自語。
他咧嘴一笑,“娘說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還想過,要把‘殺手堂’的總壇搬到京師去,天子腳下,誰會猜到?”
我該笑他天真還是覺得他夠大膽?
不過如此近的距離,他昨天居然沒有失控到一個人跑回去,而是選擇找我,看來還不算笨的沒有救。孺子可教。
“那今天晚上去你有沒有問題?”望望他,我心頭的火焰開始簌簌的燃燒起來,等了那麼久,也是該有個了結了。
“沒有!”他咬了咬唇,“但是,我只能帶你一個人去。”
“沒問題。”我毫不遲疑的答應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是無論探查到什麼訊息,都不許激動,不許出聲,不許哭,不許驚動任何人。”
他重重的點頭,“我知道。”
幕後黑手現身
今天的夜晚,黑沉沉的沒有一點星光,空曠的荒野中偶爾閃出幾點磷火,綠慘慘的,除了衣袂在風中揚起的聲音,就只剩下貓頭鷹恐怖的啼叫遠遠傳出。
葉若宸在前面帶著路,我一邊四下看著,一邊在他身邊不疾不徐的馳著,眼見著房舍越來越多,又是一個鎮子在望,我開始狐疑。
“你家在這裡?”
“是啊。”他點頭,“‘殺手堂’那麼多人,放在山裡很容易引人注意,在小鎮上人家只會認為是個富貴人家而已。”
夜晚的小鎮,平靜安寧,只有偶爾的一兩聲狗叫,他的腳步漸緩,停留在一棟深宅大院前,“這房子就是。”
普通的深宅大院,頂多也就算是個普通的人丁旺門,青深色的牆磚早不知有多少年的歷史,可見在這裡的日子不短了。
他拽了下我的袖子,低低的說著,“我們從這裡進去。”
“前門?”我有點意外,“夜探不是該從後門進的嗎?”
葉若宸很輕的搖了下頭,“這裡很多街坊鄰居什麼的,人口多也要吃飯,所以從前面採買或者鄰里經過,不可能在這裡佈下機關,而會選擇後門的,不是偷盜的就是夜探的,後門才佈滿了機關。”
他率先跳上了牆頭,我跟在他身後,飄飄的落了地。
整個院子空空蕩蕩的,一落地就感覺空氣都比外面冷上了幾分,滲到骨子裡的陰森感。
沒有人氣,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想也是,‘殺手堂’的人,透出來的只有嗜血的氣息,還能指望在這深宅大院裡感受到人味?
我傳音給葉若宸,“是去你孃的房間,還是去副堂主的房間?”
“這裡平日裡沒有‘殺手堂’的屬下,只有在分配任務的時候才會發出傳令,由指定的人過來領任務,我想先見見張四情,問清楚到底‘殺手堂’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發出重金懸賞堂主令的信箋。”他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卻含著憤憤的恨意。
我沒有理由反對,我也和他一樣,想要知道‘殺手堂’所有的追殺令是不是都是由這個人下達的,她下這樣的令,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圖謀什麼?
站在院子的陰暗角落裡,我看到他的目光極其眷戀的看了一眼東邊的院落,咬住了自己的唇,腳尖一點,竄向了西邊。
遠遠的就能看到,房間裡燭光明滅著,應該是有人在。
隔著十來丈遠,他停住了,“我的武功只怕靠近就會被發現,不如你去吧,點住了她慢慢盤問。”
不是辦法的辦法了,我一點頭,如羽毛般的飄起,輕輕的落在屋脊上。
不過才落下,我就失望了,房間裡沒有感覺到有人,我眉頭一皺,古怪的感覺飄上心頭,沒有人為什麼點燈?那點燈的人呢?
小心的挑開窗,身體落在屋子裡。
屋子整潔乾淨,瞄了眼床榻,床單上還有人坐過的皺褶未來得及扯平,觸手摸上去還有溫溫的熱度,桌子上的一碗湯藥還冒著嫋嫋的煙,顯然就在我們進大門的時候,這個人還在屋子裡,那麼現在呢?
出恭?巡視?
我的目光停留在那碗湯藥上。
練武人,極少有煎藥服用的時候,因為湯藥見效太慢,又麻煩,遠不及藥丸藥粉來的迅速方便。
若是普通小病,更本不需要湯藥。
不管如何,這個東西都給了我極大的方便
手指在懷裡搜刮著,掏出一個小小的紙包,靠近碗沿。
常在江湖走,豈能不準備些毒藥迷藥防身?更何況是柳夢楓的獨家配製,想我還是以保命為理由,才騙他給我做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