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殺手堂’被他人控制呢?”伴隨而來的是夜的聲音,一張信紙飄飄的落在葉若宸的面前,“這是當初‘殺手堂’委託‘日夜雙俠’偷回令牌的委託書,我只當是因為‘殺手堂’重金贖回被你弄丟的令牌,現在說起來,倒很怪異,你自己看看吧。”
葉若宸油油的手抓著紙條,眼中寫滿了不信,夜悠閒的坐在我身邊,順勢一歪,掛在我的肩頭,“我的分析是,你的母親確實將堂主令給了你,也希望你繼承這個位置,只是‘殺手堂’中出了異變,不知道是牽制作用還是什麼其他的,讓這個人不敢對你下手,只好想出什麼理由放逐你出來,卻不知道真正的令牌正在你身上,當這個人在‘殺手堂’找不到令牌的時候,只好委託我尋找和偷取令牌,偏偏那麼巧,這個令牌被日拿來了,又被我轉交給了‘殺手堂’
,於是才有了之後的興風作浪,如果我猜的沒錯,現在‘殺手堂’對你,已經不是普通的追趕歷練那麼簡單,而是下狠手殺人了吧,只有你還傻傻的以為那是歷練,至於你的母親,只怕凶多吉少。”
小傢伙徹底呆住了,木然的盯著手中的紙條,先是慢慢凝聚了水霧氤氳,眨眼間傾盆大雨落下。
那一晚,我的耳邊都是天雷陣陣,刺耳的哭聲讓我心驚膽戰,閉上眼,全是一張紅色的大嘴巴里不斷抖動的小舌頭,當然還有牙縫裡殘餘的肉屑。
迷糊蛋逢鉅變
一個晚上,也不知道嚇死了多少樹上的小鳥,地上的爬蟲,客棧老闆老闆親自上門表達她的歉意,某種魔音已經讓她所有的客人連夜搬離,一個銅板都沒賺到,在我用錢表達了自己包下她所有店鋪後才暫時罷休。
但是兩個時辰之後,老闆再次上門,連帶我給的賞錢和店面錢一起給了我,意思是,她還想要命繼續經營以後的三十年,前面的住宿錢她不要了,只求我們趕緊走人。
於是,我只好再一次請店老闆出去借宿,承諾三倍加付店錢才免於我們一大夥人被半夜掃地出門的悲慘。
這葉若宸,他根本不需要練什麼絕世武功高深技法蓋世劍招,那哭聲,什麼佛門獅子吼,魔音傳腦難及萬一。
第二天的清晨,當我被騷擾了一夜,耳朵還在嗡嗡叫的時候,那悽慘的嚎聲終於停住了,我被刺激到嗓子口的心臟停也總算慢慢的平復,迴歸我的胸膛。
睡是睡不著了,腦門上的青筋還突突的跳著,我頭枕著手臂假寐,考慮著是起床去安慰昨天和我一樣悲慘的親親愛人們,還是躲出去喝完熱豆漿。
如果不是因為夜的猜測讓我無可辯駁,體諒著他可能失去了母親的痛苦,我早就跳起來,襪子也好,肚兜也好,褻褲也好,鞋子也好,只要能堵上他的嘴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塞進去。
長長吐出一口氣,世界清淨了,吃的多,力量也足,一個晚上也嚎累了吧。
“哐當!”我的門被重重的踹開。
閉目養神的我連抬一抬眼皮都懶得做,心頭默默的猜測來者是誰。
澐逸,幽颺,月棲,他們都會禮貌的敲門,鏡池也會踹門,但是絕對不會這麼充滿力量,耍耍性子而已。至於夜,他壓根不敲門,直接從窗子外飄進來,反正沒什麼鎖能擋住他。柳夢楓麼,只有我找他,他不會找我。
那麼來者是
“葉小爺,不知道女子衣衫不整正在睡覺的時候,是不應該不經同意進入人家房裡的嗎?這叫男女授受不親。”我的手撫上額角,更疼了。
“如果我娘真的被奸人害了,要多少錢才能請得動‘日夜雙俠’幫我報仇?”他衝到我的床邊,聲音嘶啞。
我懶懶的抬起手腕,晃了晃,“我是俠盜,只偷東西,殺手的行當是你們乾的。”
他吸吸鼻子,“別騙我,我知道你們也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是我娘告訴我的。”
我撐著床板坐起,靠著床頭,眼皮直打架,“就算我幹,你給的起價錢嗎?如果給的起,請把你昨天到今天吃的牛肉三斤,燒雞兩隻,醬豬蹄八隻,包子一籠,炒麵五盤,還有那些被你嚇跑的客人的店錢先結了。”
他久久沒說話,只能感覺到兩道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終於忍不住的抬了抬眼皮,“你能先出去嗎?我起身。”
這一看不要緊,我驚的差點又咧回了床上。
不是我心臟不夠強壯,而是他此刻的樣子,太,太,太詭異了。
請原諒我無法用成熟的水蜜桃來形容他此刻的眼睛,因為在我看來,這活脫脫就是兩顆爛桃子,高高的腫脹,晶瑩的面板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