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酒杯,再次朝柳嘯天一一敬來。
酒足飯飽之後,柳嘯天又陪著江老爺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輕言細語的閒聊了一陣,這才看看手錶上的時間,向江家眾人告辭離去。
一頓酒席下來,不知不覺華燈已經初上,拒絕了江家的派車親送,柳嘯天沿著江家別墅門前的道路,慢慢的朝前走去。
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關注著匆匆而過的行人,柳嘯天整個就有鄉巴佬進城的樣子,看得不亦樂乎。不知不覺中,柳嘯天順著熱鬧非凡的街道,已然來到一個廣場的邊上。
信步朝廣場上走去,柳嘯天雙目掃望過去,廣場上面人潮如湧,有匆匆而過的路人,有親密低語的情侶,也有吃過晚飯前來散步的附近居民。
在廣場的周邊,停留著許多的小商販,賣的東西也是雜七雜八,各式各樣的都有,而靠近柳嘯天身邊的這一行,卻是整齊的一排燒烤攤過去。
也許是想起某些往事,柳嘯天針對燒烤攤特意多看了兩眼,沒想這一眼過去,竟然還讓柳嘯天意外的看到一個熟人,同時也讓他瞬間停下自己的腳步。
順著柳嘯天的眼神望過去,只見一個表情冷漠的年輕人,正站在自己的燒烤攤前,為眼前的顧客烤制食品。
而也就在這時,幾個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年輕人,正大搖大擺的朝那個燒烤攤走去。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柳嘯天頓時來了興趣,立即移動自己的腳步,慢慢的朝那邊靠過去,冷眼看著事情的持續發展,當那五六個年輕人走到燒烤攤前時,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黃髮年輕人,立即朝那表情冷漠的年輕人低聲喝到:“小子,跟你說的事考慮好了沒有?”
然而,面對眼前黃髮年輕人的冷喝,表情冷漠的年輕人,貌似不曾聽見似的,繼續忙著他手中的動作。
“泥瑪,別以為我們在和你開玩笑,再不交點保護費的話,信不信老子現在就砸了你這破攤子?”看到自己老大的喝問,被眼前的攤主完全忽視,站在黃髮年輕人身後的一個瘦弱年輕人,立即語氣冷峻的吼道。
“你妹的,低調一點。”伸手在自己小弟的腦袋上,狠狠敲了一栗子,黃髮年輕人立即朝四周掃望了一眼,神情顯得有點緊張。
隨後,轉頭再次望著眼前的攤主,黃髮年輕人頓時帶著幾許怒氣,當即朝表情冷漠的年輕人沉聲喝道:“小子,雖然我不想大動干戈,但是我兄弟說的也不是完全在放空炮,你要是再不識相點的話,就別怪我‘黃毛’不給你面子了。”
明面上是這樣說,‘黃毛’的內心裡卻是在暗暗感嘆,若非眼下坤山市抓得太嚴,他早就帶著手下的人衝上去了。
可是眼下風聲甚緊,如果有得選擇的話,‘黃毛’也不想太動干戈,今天之所以過來這裡,主要是先前兄弟幾個,圍聚在一起的時候,幾杯水酒猛灌下來,在談到眼前這個拒不合作的年輕攤主,‘黃毛’逞一時之口快,當著身後兄弟的面放出大話,說是今天眼前這個年輕攤主再不交費的話,就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等‘黃毛’一路走來,被夜風慢慢吹醒酒意的時候,略微清醒過來的‘黃毛,頓時感覺有些騎虎難下,有心想要過來找找事端,又怕一下子被撈進去,可是當著自己眾多兄弟的面,如果就此帶人回去,那麼他以後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緩緩的抬起頭來,表情冷漠的年輕人,當即朝‘黃毛’撇了一眼,雙眸中射出的那道寒意,頓時讓‘黃毛’打了個寒顫,雙腳更是不自覺的朝後退出兩步。
看著眼前‘黃毛’的反應,表情冷漠的年輕人,立即朝‘黃毛’冷冷一笑,隨即又急忙低下頭去,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好了,先生,這是您要的羊肉串。”
看到自己再次被人漠視,再一想到自己剛剛的丟人舉動,‘黃毛’在感覺顏面丟盡的情況下,立即朝前衝上兩步。
伸手搭在攤主放置食品的架子上,‘黃毛’頓時怒聲喝道:“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你還真心不知道厲害。”
順手將架子上的食品,全部掀翻在地,‘黃毛’帶著一臉的得意,立即朝年輕攤主笑著說道:“你要是再不交保護費的話,你就別想在這裡賺上半毛錢,老子見你一次砸你一次。”
再次抬頭望著眼前的‘黃毛’,年輕攤主的雙眼裡,突然閃過一道殺機,不過,這殺機轉眼即逝,根本不曾引起常人的注意。
連一直在冷眼盯著的柳嘯天,若非他憑著那過人的眼神,以及對危險的異常警覺,再加上他的注意力,一直全部放在那年輕攤主的身上,他也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