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敲敲門。
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披著棉襖將門開啟,疑惑的看著夏亮,中年漢子笑著問道:“亮子,你姐回來了,順帶著還有貴客登門,你不在家陪著,跑我這來幹嘛?”
“別提了。”夏亮徑直走進去,往電烤爐邊上一坐,將腳擱在烤火架上,無奈的嘆道:“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姐一回來,這家就沒我的位置了。我爸說我姐下午招待客人累了,讓她早點休息。為了避免吵到她,電視都不讓人看。這不,就出來坐坐。”
“秀花,亮子來了,泡杯茶過來。”中年男子朝裡屋喊了聲,就準備將門關上。
“豪哥,叫嫂子多泡一杯。”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接著就閃進來一道人影,看到電烤爐邊上的夏亮,那道人影當即一愣,然後就笑哈哈的說道:“亮子也在啊。”
“中豪,還有誰來了?”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泡茶,一個三十來歲的俏婦,應聲從廚房裡走出。伸手遞出兩杯熱茶,曾秀花看著後進來的那人,笑呵呵的說道:“喲,稀客,什麼風把你夏中海吹過來啦?”
“咳咳,嫂子,別這麼說,這不來了麼?”夏中海掏出包芙蓉王,給夏中豪發了根,然後,自己點了根,朝夏亮笑道:“亮子不抽菸,又給哥省了根。”
“得了吧,小氣鬼。你一寶押下去,贏的錢買菸讓你發,得發到你手軟。”鄙視的看著夏中海,夏亮沒好氣的說道。
笑呵呵的看著眼前的兩人,夏中豪夫妻倆挨著坐了下來。盯著夏中海,夏中豪笑著問道:“怎麼今天沒去麻將館撈錢。”
“靠,你去看看,這幾天街上的麻將館,誰敢開門做生意?”從邊上的茶几上摸了個蘋果,夏中海就著衣服上擦了擦,狠狠的啃上一口,朝夏中豪夫妻倆含糊的說道。
“怎麼回事?為啥不敢開門?”疑惑的望著夏中海,曾秀花連忙問道。今天要不是老爺們,都去刑警隊討說法去了,她都還準備去麻將館搓兩把呢?
端起邊上的那杯泡茶,潤了潤喉嚨,夏中海盯著夏亮,苦笑的說道:“還不是他姐帶回來的那位‘菩薩’,當時,豪哥也看到了,他就那麼一個電話,連省裡的政法委書記,都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
“等我下午上街一看,好傢伙,街上到處都是警察,交警什麼的,甚至還有不少兵杆子。聽他們說,市裡面已經抓了好幾個了,別的我不知道,汨城市的政法委書記,和刑警隊的副隊長,那是明晃晃的拷子,從刑警大院裡帶走的。”
說到這裡,夏中海深深嘆了口氣,搖頭繼續說道:“受這事的影響,汨城市從上午就開始嚴打,警察紛紛針對娛樂場所,店面商鋪挨家挨戶的進行清查。交警則是跑上街頭路口設卡,對過往的車輛,進行嚴查。”
“總之一句話,現在整個汨城市,正是風聲鶴唳,草木皆驚的時候。”說到最後,夏中海又掏出根菸點上,深深的吸了兩口。噴出一串菸圈,夏中海側過頭,注視著身邊的夏亮,疑惑的問道:“我說亮子,你姐帶回來的那個朋友,到底是什麼人,他咋那麼牛氣呢?”
“我咋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朝夏中海翻了翻白眼,夏亮沒好氣的說道。此刻的他正鬱悶著,沒見自己已經跑出來溜達了麼?
“呃”遭受夏亮一頓搶白,夏中海無奈的轉過頭去,專注的吃著蘋果。似乎和蘋果有仇一樣,夏中海特意將那蘋果咬得嘎嘎響。
曾秀花探著頭,雙眼看著夏亮,臉上帶著微笑,朝他輕聲問到:“亮子,那個白頭髮的年輕人,真是你姐的男朋友麼?”
“你看你這話說的,要不是可馨的男朋友,可馨能把人家帶回來?”夏亮還沒說話,夏中豪就立即瞪了自己老婆一眼,提高聲音責怪道。
“人家不是好奇麼?問一下都不行啊?”反瞪了自己丈夫一眼,曾秀花立即反駁道。然後,轉頭看著夏亮,笑呵呵的問道:“是吧,亮子。”
“呃,嫂子,這話你就錯了。”夏中海嚼著蘋果,笑呵呵的掃視了夏亮一眼,大聲說道:“我覺得豪哥說得沒錯,不是可馨的男朋友,人間能這樣幫忙?這也就是可馨的福氣,能找這麼好一男朋友。嫂子你是沒看到,省裡來的大官,在可馨她男朋友面前,是何等的客氣和尊敬。”
接著,夏中海又坐直身子,拍拍夏亮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亮子,你家算是發達了,以後有什麼好事,你的念著你海哥一點哈。”
“行了,行了。”煩躁的揮揮手,夏亮掃視了眾人一眼,苦笑的說道:“真心的,依我的觀察,就憑我姐少根筋的架勢,這事真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