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撫上了她隨便亂纏的髻兒。「那湯,是你親自做的?」
突來的擁抱教她怔住,直到耳邊響起他低沉的嗓音,震回了她的心神,她這才連忙點頭。「是呀,美食能滿足口腹之慾,讓人吃了開心,也就消氣了嘛」
唉,她又撒謊了,那只是她睡前的小點心啦
「這麼怕我生氣?」他沈笑,低問間,放任了長久被壓抑的衝動和渴望,吻上她柔若綢緞的青絲。
「我怕我們就這麼鬧翻了。」依偎在他健碩的胸懷裡,她餘悸猶存。
她在他身上嚐到了比惹怒額娘更為巨大的驚懼,她知道該如何討好額娘,卻不知該怎麼讓他消氣,臨寐時,她抱膝苦惱了好久,才想到了用美食來打動他。
「咱倆都不是吵架的料,何來鬧翻之說?」他笑了,她待他原是這般用心。
確定他完全消氣了,她又重提傍晚之事,重申她不認識赫穆之外,也道出了赫穆的恫嚇,還不忘埋怨他當時拒絕聽她解釋的態度,害她被人撂了狠話也有苦說不出。
聽畢,他只問了句:「這是你第一回跟他碰面?」
她點頭。「好可怕的人」好難想像月兒是怎麼跟這種人對峙。
「對,他是壞人,離他遠遠的就對了。」他順著她的話走,並將她越擁越深。
本以為她在惠王府小住那幾天,早就跟赫穆碰頭過了,還好她壓根兒忘了赫穆的模樣,至今尚未認出他就是那個讓她鍾情多年的阿哥。
他承認自己懷有小人之心,總不願讓她跟璟月走得太近,只怕她終有一天會遇見赫穆,然後把心全盤交予她真正的意中人,落得半點也不給他的下場。
「臨兒,我該拿你怎麼辦?你讓我越來越做不成君子了。」眉峰釀著淡淡的懊惱,在那喟然低喃間,他的薄唇,落到了她的粉額上,細細啄吻。
突如其來的親密教她瞠目,同時從他貼近的鼻息間嗅到了酒氣。「你、你你喝、喝酒了嗎?」心跳得太急,導致她嚴重結巴。
「是喝了點兒。」暫緩親吻,他貼著她的鼻尖,凝視她清亮的大眼。「不喜歡的話,以後要吻你之前,我都不碰酒。」顧及她的喜惡,他有禮地作出承諾。
「也不、不是啦」只是光嗅著他嘴間逸出的醇厚酒氣,已讓她感到醺然,腦子變得有點不清醒。「要、要喝、喝解酒茶嗎?」持續結巴,她還差點咬到舌。
他醉了嗎?她不確定,無法把眼前的男人跟平日的祺申聯想在一塊兒,他的俊容依然好看,卻比平日多了分邪氣,他的眼眸依舊溫煦,卻比平日更為炙熱
「相比起來,我比較想吃你。」他低笑,直接道出對她的慾望。
「嗄?」是「你」還是「梨」呀?他剛才的發音
「這個。」稍稍挨前,就吻上了那張撥出驚訝的傻氣小嘴。
不必再分析他方才發音的對錯,他已用行動來為她解惑。
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娃兒膩著哥哥般的擁抱,他們都長大了,他以一個男人擁抱女人的方式,將她牢牢鎖在雙臂間,從最輕柔的吮吻到深入探進,他恣意糾纏她的丁香小舌,擷取著連她自己也不曉得的甜美。
火熱的吻擾亂了她的脈搏和呼吸,她根本無法思考,只能被動地承受他熱情的挑逗,嚐到他嘴裡殘留的醇酒,她不覺苦澀,反覺辛辣,他強悍而靈活的舌正戲弄著她,每一下的挺進都是他滾燙而急切的需索,她半眯著眼,醉得一塌糊塗。
如果她推開他的話,他一定會住手的,但她沒有,連半分抗拒也沒有。
她的縱容,助長他更得寸進尺的侵略,挑起他更熾烈張狂的慾念。
「你臉好紅。」輕咬她香軟的芳唇,他眯眸低笑,長指挑開了她襟上的鈕釦,他的大掌隨即探進,握住了她誘人的豐盈,也摸索到她鼓動如雷的心跳。
她急喘著,他的掌心帶著燙人的溫度,俏頰隨著他邪肆的捏揉而越發豔紅,單薄的衣裳被他飛快剝落,她失措地望向他,卻又被他狠狠吻住。
她人在他房裡,主導權在他手上,既是她主動前來,他就沒有放過她的必要。
恣情翻攪她早已紊亂不堪的氣息,他把她的理智拌成一灘春水,雙手煽情而霸道地侵佔她逐寸失守的領土,他勾引她的熱情,催促她的回應,當她青澀地、怯生生地學著舔吻他,他氣息濃重,幾乎被她逼瘋,高大的身軀將她壓往桌沿,鐵臂圈著她的柳腰施力一提,霎時削減了彼此懸殊的高度,亦方便他更為放浪的愛撫。
「在、在這裡?」才坐上桌子,他就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