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油光鋥亮,他對外的身份是風曼集團的少東家,風流倜儻的小太子爺。
他自然地摟住她的腰,低頭談笑,束蓁寧挽住他的胳膊,神態親暱得旁若無人。
兩個人的身影瞬間已經消失不見。
杜柏欽扶著桌子站起身來,身後桌子的兩個男人立刻跟著站了起來。
侍衛將車子開至門前。
杜柏欽扶著車門,伊奢上前低聲稟報了一句,他略微頷首,隨後坐入車中。
伊奢合上車門,黑色的車輛往夜色濃烈處飛快駛去。
Night club是一整條愈夜愈的繁華的大街。
風澤現在頭如斗大。
從餐廳下來以後,蓁寧不肯回家,發了瘋地一般要去喝酒,風澤只好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待到她喝到一瓶見底,步伐已經略見不穩,風澤將她拉出來,他千哄萬勸好不容易將她弄上車,蓁寧忽然撲出來將他緊緊地抱住,如同受傷的小獸,依戀地埋入他的臂彎。
她已經有些微醺,抱著風澤不肯撒手,眼睛裡泛出亮晶晶的水光,她嗚嗚地道:“三哥,你以後結婚了也不要丟下我,我在家裡過一輩子。”
語境悽惶。
風澤抱著小妹的肩頭,如同小時候做過千萬次的一樣,將她輕而易舉地抱起,如同洋娃娃一般甜蜜美好的身體。
他愛憐地親了親她的臉頰,然後把她放入了座位中。
風澤啟動車子,往她城中的公寓開去。
蓁寧從車窗看出去。
道路盡頭的那架黑色的大車窗戶開著,男人寒星一般的眼眸裡,都是冷冷的光。
☆、12
車上的衛星電話響起。
杜柏欽接起來,是辦公室秘書長:“殿下,夫人要與您通話。”
杜柏欽應了一聲。
一會母親的聲音傳來:“柏欽。”
杜柏欽答:“媽媽。”
杜柏欽將頭靠在椅背上,眼前有輕輕的暈眩,他這兩個多禮拜,他一邊軍演一邊抽空往阿聯酋跑,在上下兩班飛機之間的空隙,去到她經常出沒的那一片街區,看著她下班,逛街,和同事吃飯喝酒,然後一群男女嬉鬧著結伴夜遊。
有好幾次她幾乎都發現了他,但是他卻成功地隱藏了起來。
今晚的確是不想再避開,他忍著心底冰寒與怒火的交織,就是想要看著她離開他之後,究竟能快活到什麼程度。
如同一個絕望之中掙扎的人,需要最後的當頭一擊。
那麼他就能徹底的沉沒。
結果如他所願,她早已投入別人的懷抱。
母親在那端說:“我看到新聞,你在美國?”
杜柏欽掐住眉頭低聲應:“嗯,陪部長軍方談判。”
母親溫柔地說:“媽媽不想搭長途飛機了,弟弟已經過去,在長島的房子,你們兄妹聚聚。”
杜柏欽答:“好。”
杜柏欽收了線,按下了另一個號碼,吩咐一句:“回東岸去吧。”
飛行向西穿越半個地球,從日落到日出,西經七十四度的紐約,返回了一天之前的時間。
肯尼迪機場等的出口處,等候著的杜沃爾家族的二公子,穿一件淺灰休閒外套,年輕的臉龐帶著笑意。
杜柏錚迎上前擁抱大哥:“哥,生日快樂。”
兄弟兩都有高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