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我只是在感覺,它是不是不跳了。”
蘇司晟走近兩步,漆黑的瞳孔中只有一個人的身影:“人活著,心怎麼會不跳呢?”
“即便在跳,”蘇瑾年轉身,眸色冰冷,“它也是死的。”
蘇司晟心頭一動,忍不住抬手想要抱她:“姐姐要是想哭,就哭吧我不會嘲笑你的。”
蘇瑾年冷笑著推開他的手臂,轉眸看向別處:“屁大點事,沒什麼可哭的。不珍惜本小姐的人,早晚要後悔,到時候不要哭得太慘才是!”
聽到蘇瑾年這麼說,蘇司晟一時間失語,半晌才收了手笑著附和。
“對,不珍惜姐姐的人,都該死”
“走吧,我們去找西門烈!”越想越憋屈,越想越不對勁,蘇瑾年捏了捏拳頭。
憑什麼西門烈逍遙快活,她卻要在這這裡黯然神傷?他大爺的,再不發洩她就要憋出翔來了!
“哈?!”
“老子咽不下這口氣,這筆賬,我一定要跟他算清楚!”說著,蘇瑾年就大步流星的朝大門走,氣勢洶洶,看起來很是煞人。
“喂姐姐!”
蘇司晟完美無缺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幾絲可疑的裂痕,給這個反覆無常的善變女人跪了!他永遠猜不透她的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
在驗證陸宗睿帶來的訊息的準確性後,青幫立刻就組織了人手,打算藉此機會趁火打劫,滅一滅黑龍幫的囂張氣焰。
卻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們把特訓基地炸得山河震盪天地無光,即將得手的時候,半路驀地殺出了一個程咬金,來了一架直升飛機把西門烈救走了!
一得到訊息,青幫幫主氣得險些摔了一套上好的紫砂壺,好不容易平復下來,還是覺得不甘心,派了人繼續追殺。
陸宗睿很快也得到了訊息。
只不過他做事一向很謹慎,深諳菜籃子原理,不會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第一個計劃一經失敗,立刻就著手開啟了第二個計劃。
青幫的動作鬧得很大,蘇瑾年在事情發生後不久,也得到了訊息。
不管事實的真相究竟如何,她都要見一面西門烈,是誤會當然最好,就算不是,她也要一洩心頭之恨!
在蘇瑾年的世界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沒有模稜兩可的灰暗地帶,所有跟她有來往的人,必須表明確切的立場!敢佔她便宜的人,敢欺騙她感情的人,敢玩弄她的人,她絕對不會姑息!
捕捉到了蛛絲馬跡,再要找人就容易很多,蘇瑾年順藤摸瓜,差不多花了三天的時間,終於追查到了西門烈的行蹤,以及一個讓她如墜冰窖的訊息——
西門烈的身邊,的確有一個叫江崎千奈的日本女人。
金璽酒店,總統套房。
浴室的淋浴水聲嘎然而止,隨後雕花玻璃門被緩緩拉開,西門烈圍著浴巾慢步走出,因為腿上有傷,步子有些踉蹌,走得不是很穩當。還沒走出幾步,忽然膝蓋一沉,腳底一下子喪失了力道,身體跟著往前一傾,險些栽倒在地上,好在他眼疾手快抓住了一邊的櫃子。
聽到響動,江崎千奈立刻跑了過來,扶起他:“烈,怎麼樣了?還是很疼?早就說了不要逞強,你這樣子強撐著,傷勢也不見得會好得快。”
“我沒事。”
西門烈站直身體抽開手,似乎不喜歡跟她這麼親近。
江崎千奈也不介意,回身走到桌子邊拿過藥箱,坐到西門烈的身邊。
“我幫你包紮!”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西門烈接過她手裡的藥箱,刻意跟她保持一定的距離,灰常的自覺。
江崎千奈終於覺得有些無趣,忍不住撅起嘴巴抱怨:“什麼嘛!人家救了你你還這麼冷淡,早知道就讓你在爆炸裡被人炸成肉醬好了!”
要不是她趕得及時,西門烈這次肯定凶多吉少,那天穆青和穆寒架著他上飛機的時候,他已經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連著輸了兩天的營養液,才清醒過來。
眼下腿上的傷還沒好多少,就堅持要下床,進了浴室把全身上下整飭了一邊,連鬍渣都剔得乾淨,裝扮得光鮮亮麗,像是要出門見什麼人。
大概是受了傷的緣故,反射弧變得有點長,一直到把傷口包紮完,西門烈才忽而意識到坐在身邊不停發牢騷的女人是誰,不由得轉頭問她:“你怎麼會在這裡?”
“吼!”江崎千奈半晌無語,暗自生了一會兒悶氣,才不爽地瞪了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