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門鎖了,她出不去,僵站在那兒。
這是他兩年來第一次大白天正眼看她,她真的瘦了,何止一圈,十圈都有,心裡堵得慌,他突然使力把她拉回屋,為了穩定住自己顫抖的嗓音,他刻意清清喉嚨,“昔昔,我問你件事,昨晚那個男人你是怎麼認識的?他為什麼要殺你?是不是你撞見了什麼,他想殺人滅口?”悶
鍾未昔眼睛盯著腳下那方寸之地,木木的眼珠子沒動一下。
黑司曜內心如滾過一層開水,決定不再問這個話題,其實她不回答他也猜出事情的始末,那事與黑戎有關。
她的一切表面上他從不過問,可比誰都清醒,鍾涵炎前天帶她去看心理醫生,那個姓鐘的心理醫生剛好和老五以前是義大利的同學,稍微一點打就得到她一點情況。
鍾醫生說她得了自閉症,不過情況還算好,不太嚴重,她反應慢主要就是長期處在一個禁閉的不想面對的環境,自然而然就把自己蜷縮起來,藏在自己的一方精神小天地裡,只要稍加引導相信很快就會好起來。
然而,聽是一回事,真正面對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笨拙的反應對他無疑是種折磨,時刻提醒他這都是他親手造成的,要不是他她今天不會是這個樣子。
欠錢容易還,欠情債卻難還,尤其還是欠這麼一份。
他不是欠債不還的人,想辦法也要還掉,讓她解脫,也讓自己好受一些。
他低下身段,矮著聲說,“昔昔,你恨我是應該的,是我食言沒有保護你,只要你說怎麼樣讓大家都好受點,我願意去做。”
鍾未昔臉上的表情木木的,好象沒有聽見。
“昔昔,我現在說什麼都是錯,你要恨就恨吧,你家裡的房子現在落在你嬸嬸手裡,我給你一套房子,幫你和原來的大學疏通好關係,可以把你的檔案隱掉,改為你休學兩年,由這所大學調到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