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著,好象一個被駁倒,沒有任何話語權的可憐人,小巷裡空寂無人,偶爾有一兩個人也是行色匆匆。
良久後,他疲憊地開口,“你想怎麼樣才原諒我?”
鍾未昔默不作聲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不該出現在這裡,他該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居高臨下看著像螻蟻一樣的眾生,他該過著他想要的一呼百應的權貴生活,臉上的笑不多也不少,“我不恨你,談什麼原諒。你不用內疚,我現在過得很好。天不早了,各自回去休息好嗎?”
不好,你睡得著嗎?鍾未昔。
黑司曜很想這樣問,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站不了,腳站的不是路面,是刀,一把把尖刀鋪成的路,一種疼痛壓得他彎下腰去,他的自尊在這彎腰中被折斷,沒人知道這些日子他是怎麼過來的,他好不容易扶正的世界在機場分別那一刻又被徹底顛覆了。
他想好了的,想好了放手,想好了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但是命運不放過他,他回青州後滿腦子都是那天她平靜的語氣,那天她和那個男人遠去的背景。悶
他極力控制著自己,告訴自己要灑脫點,再糾纏下去真的沒有意思,也不是他的作風。
他既然和付施婕打算做真夫妻,對對方就要有絕對的忠誠,這是對人最起碼的尊重。
但是他不能,真的不能做到,他試過的,試過忘掉她,過正常人的生活,越是這樣,他腦海裡的那些回憶就翻湧得越厲害。到最後他走火入魔,根本做不了任何事。
酒,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麻痺手段,他離不了。該辦的事仍然辦著,在清醒的時候他讓人盯著鍾涵炎,她躲了他這麼久,肯為一個小小的同學會出現,那麼更重要的人她也會見。
他從青州趕過來,也是得到了鍾涵炎的電話,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你真不恨我,就跟我去車裡談。”他直勾勾地盯著她,旋即把酒瓶裡的酒全倒進嘴裡。
她嗤笑出聲,歪著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