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舅舅,又是舅舅!
黑司曜混亂中一把推搡開她,那力道將她甩開,翻滾了比小臉還蒼白的被,撞出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這味道引得人想起那天嗆鼻的福爾馬林,一陣想嘔。
“不說話就代表預設。”他咬牙切齒,不能放過她,放過她他怎麼辦,他會疼死,會疼到生不如死,他不能讓她好過。
她最會不說話來頑強抵抗,她不說話的時候比說話更可惱!可氣!可恨!
事情是她引起的,他不能讓她置身事外,要下地獄,他也要拉著她一起下!
她要他生不如死,他就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想平靜面對兩個人的關係,告訴他也告訴自己兩個人是長輩與小輩的關係,他偏偏不讓,沒有碰她,站在那裡一臉怒氣與指控,無形中強迫她接受罪名。
眼淚順著糾痛的眼角劃到發裡,一口氣幾乎喘不上來,顫抖的雙唇堅定地回答:“我沒有,舅舅,請相信您的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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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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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司曜驚退了一大步,轉而一腳踢向床鋪,床沒動,又向後趔趄了兩三步,他本以為在給她一夜的烙印後,就算兩個人劃清界限,她怎麼也忘不了他。
沒想到他現在發現自己錯了,她縮起來了,找了一個堅硬的殼,縮到他觸碰不到的地方去。累
從此,在她與他之間隔了一層輩份。
如果這世上有一種痛,不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也不是年幼喪子喪父,是得到過,佔有過,又突然失去。
如刀槍的刺入、失去最心愛之物的疼從胸口一直延伸向他的大腦神經,理智到崩潰的邊緣。
一直堅信的維繫,以為她是屬於他的,忍痛裝作從此沒了瓜葛,只想更好的保護她,到頭來她倒是信以為真,徹底撇清關係,留給他的是無情,越陷越深。
就算他不在乎她,她也是屬於他的所有物,即使暫時的保護是為了今後永遠的佔有,他不允許她放手。
“如果沒什麼事,我想靜一靜。”她頭縮得更深,目光裡是黑暗,聽著他深淺不一的呼吸,複雜的腳步聲,亂得像她的心跳,不再肯抬頭,小聲說著,“舅舅,麻煩您出去好嗎?”
他傻了,僵了,懵了,勉強扶住門框一瞬不瞬地看著縮藏在被子裡的柔弱小身影,這身影怎麼這麼陌生,陌生到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是誰?他不認識,一切又迴歸到原點,不,比這還糟。悶
從來沒有如此挫敗過,挫敗在他掏心掏肺想要保護的女人身上,挫敗到以為世界末日來臨。
“你有膽再叫一次!”
喝醉酒一般搖晃著奔過去,抓起那被中快被淹沒的小身子提起來,舉到半中央。他疼到心臟停止,疼到手腳不知往哪裡擺,疼到只要再一下就會倒下去,徹徹底底的疼到血肉模糊。
張馳的肌肉凝聚力量,只要他一鬆手,這纖細的小腰肢就跟兩節脆竹一般被他頂上來的膝蓋折斷,碎成兩瓣,殘破地摔到角落。
他從來就不是肯讓步的人,他疼,也不能讓對手輕鬆。他疼一分,她就要疼十分。
她流著淚,柔軟而散亂的青絲貼在小臉上,淚滴從發端滑落,閉起雙眼,捏住兩隻脆弱的小拳頭,不吭聲,不求饒,她膽小動不了手,他動手殺了她最好,殺死這骯髒的身體,從此這個世界乾淨了。
他能聽見自己持續的喘/氣/聲,粗暴的扯著她的四肢,她居然一聲不吭,甚至連瑟縮一下都沒有。
原來不是她疼,她根本不怕疼,不怕死。
怕疼怕死的人是他,膽小的人也是他。
他怕失去,怕得到過又失去,這比萬箭穿心還讓人難以忍受。
他喘著氣,啞著聲音:“我問你最後一遍,還叫不叫了?”
“我爸爸生日那天親口讓我和姐姐叫人,您是我舅舅,一輩子的舅舅。”
偽裝並不容易,尤其是她並沒有這樣大的勇氣,撐到現在用了最大的力氣,只要再過一秒她就會徹底軟下去。
撐住,鍾未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