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像顆枯草被困住,急促的喘息帶著額角的鈍痛越來越大,手腳麻木,冰涼全是冷汗。
她咬唇看著他,伸手想推他,卻又落入他的手掌裡,按在牆壁上,他的聲音冷得令人發顫,“鍾未昔,我勸你不要試圖激怒我,否則我真不知道會對你,對江牧離做出什麼。”
他的警告引起她身體大片的戰慄,哀求出聲,“不要傷害牧離,不關他的事,是我對你不好,你有火衝著我發好了。”
他陰冷的眸中閃過一抹殘佞,驀地擒住她的手腕,將僵硬冰涼的身子拉近自己,像頭兇悍卻完全失去理智的狼,咬牙切齒,“你以為我不敢,還是捨不得?”
餓了這麼多年的狼苦心追蹤一隻獵物,雖然到嘴的時候發現這隻獵物對他不屑一顧,但是並不影響獵物的美味。
一手摟腰,一手抱腿,他起身將她扛在肩上,大步奔向大床轉手扔麻袋一樣扔出去。
“不要,不要”她被摔得七暈八葷,強烈地感覺到危險,用卑微的哭聲求他。
身側的床畔凹陷下去,一個高大的身影俯身而下,他什麼也沒說,扣住她的腰,低頭咬她的肩,她的唇,她的臉,她的肌膚
他的唇和手都在巡視,在找記憶裡的美好,一點點敏感及細小私/密之處都不放過,推開散在臉前如緞子般濃密黑亮的發,能看清她迷離眼眸深處的痛楚。
他肆意欣賞著這脆弱的痛楚,他要用她的痛楚來掩蓋身體的疼痛和無邊無際的絕望。
她扣住她狠狠親著,慌亂中磕破她的嘴唇,磕出了血,他不鬆口,他不能停下來,任憑濃濃的鐵鏽味蔓延在嘴裡,飢渴無比。
“你到底想我怎麼樣?黑司曜,你混蛋,你到底想我怎麼樣?”她呼吸困難,唇瓣抖碎了哭聲,感覺他的巨大擠衝進身體裡,嗚咽著翻轉身子想要逃開,偏偏人又逃不了。
熱情貼服在她身體的每一寸,悲泣的咆哮著,“我恨你,給我生個孩子,我要一個孩子。”
“不要,不要”鍾未昔用盡全力掙扎,他瘋了,難道真的要像他說的恨她恨到懷上孩子,以後讓這個孩子做見不得人的私生子嗎?
嬌-嫩-處已經被撐得完全漲開,在她嘶啞的哭泣中他徹底貫-穿,暢快地享受著溫暖的包裹,他感受她,也要她也感受他。
她是他的羔羊,從來都是,她休想他會放手,死也不放。
絕然的衝/撞起來,聽她低低的,悶悶的呻/吟,痛並快樂著,如同在替他高奏凱旋之歌。
她幾乎癱瘓在床上,身體的劇痛使她不自覺地抓住他的肩膀,指甲深陷,痛苦而無力作任何抵抗,任由他的節奏猛烈而徹底。
心裡愛著他,那麼愛,身體也沒有忘了他,記得清清楚楚,感官錯亂,他忽近忽遠,忽明忽暗,嘴裡說著什麼,她聽不清。
呼吸越來越亂,她的靈魂似乎被猛烈的撞擊出竅
背對著他躺著,被他無盡的折磨開得支離破碎,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他終於饜足,停了下來,倒了下去,她眼皮扇了扇,暈迷了過去。
*
再度醒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窗簾遮住了一室的光線,空氣中飄著歡/愛過後的氣息。
他已經不知去向。
她剛想移動一下身體,馬上被一陣撕裂的痛楚所襲擊,痛苦地癱回床上,全身蜷縮成一團,小臉全部揪結在一起。
跌跌撞撞衝進浴室,含著眼睛用力刷洗自己,越洗越無力,越洗越難受,終於崩潰,無力地躺在超大浴缸邊痛哭。
該怎麼辦?
接下去要怎麼辦?
沒有人給她答案。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孩子!她摸向自己的肚子,不會的,她不會懷上的,不是她自我催眠,是她知道自己的身體。
懷不上的!
牧離不知道怎麼樣了?
他說過牧離身家也不清白,那麼他不會輕易敢動牧離的。
樓下傳來一陣動靜,聽上去似乎在吵架,她胡亂套上原來的衣服,拉開門衝出去。
樓下打成一團,到處是打鬥的痕跡,卻沒一個人,動靜在外面,似乎戰場轉到屋外。
她心裡狂跳,忍住雙腿的痠痛奔出去,十幾個人圍住一個正在廝打,只見一個個被牧離打倒,又成群湧上去。
而她一出現,靠在旁邊抽菸的黑司曜一把拉住她,目光森冷。
牧離此時也看到了鍾未昔,面上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