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耐煩地揮揮手,倒到沙發後,仰天閉目調息。

我不是第一次到美亞,卻第一次這麼躊躇不安。站在光禿禿的梧桐樹下盯了好久這棟傲然聳立的青灰色建築物,大片大片的青灰牆玻璃閃耀刺眼的白光,斟酌再三還是硬著頭皮迎上那一聲聲董事長夫人以及一記記閃爍著寓意深遠的目光。

跟著秘書小姐找虞仲之,還沒敲門,就聽到辦公室裡傳出他冷冽的說話聲,接著是類似檔案丟到地板的劈啪聲。想到他或許在忙,我遲疑地頓住,打算等裡面的人出來再進,不經意看到身旁秘書小姐閃爍的目光和略顯僵硬的笑容,我眨眨眼,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她咬著唇,遲疑的神色卻一點也不像她說的沒什麼。不管怎麼說,我也混了幾年職場,她沒說出口的話我略一思索也就猜到了幾分。

“他脾氣都這麼差麼?”想到剛剛聽到熟悉的帶著怒意的聲調,我挑挑眉,據我瞭解,虞仲之不像是喜怒外露的人,說他面癱也不為過,單單那張別人欠他錢沒還的臉就已足夠表達出主人的欠揍脾性了。那天晚上莫名對我發火,怒氣熊熊的樣子認識他這麼久還是頭一次。

只是,越瞭解倒越發現這死男人脾氣真的不怎麼好,黑臉是他的招牌表情,皺眉是他不悅的前奏,表現出來的禮貌得體是保持距離的慣性...說白了,就是不易討好傑!

秘書小姐估計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對這個有套她話嫌疑的問題點頭或搖頭都不對,只是尷尬地低著頭沒再說話。

我無謂地聳聳肩,徑自推開門進去和一個撿起檔案就跑的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擦肩而過,臉紅耳赤的樣子說不出是無地自容的羞愧還是自認倒黴的憤慨;虞仲之的秘書看到我,禮貌點頭便識趣地出去了,但背影有點落荒而逃就是了。

我頓覺有些好笑,踮著腳步走進辦公桌,看著用下巴對著我的男人,突然發現這男的也並不是那麼的不好懂;至少,他生氣與否很容易就察覺得到,不像安宸歌,總是笑得溫溫柔柔的,一雙溫潤的眸子看起來沒有一點殺傷力,但常常,它飄渺得教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猜不透。這三個字用在我和安宸歌身上,是多麼的諷刺。我以為,我們是彼此最瞭解對方的人才對,這輩子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像他那樣對我知之甚微,歷經十年之久。我以為,我和他的感情經過那麼長時間的沉澱,比親人還濃厚,愛情還能壞到哪裡去?

萬萬沒想到,到頭來竟是他放棄了我們的愛情,違背了給我的承諾;而我,連一個為什麼都猜不透。

“你怎麼來了?”虞仲之打斷我發呆,銳利的星眸冷颼颼看過來,微微眯眼審視我臉上湧現的哀慼,“怎麼秘書也不見傳達?”

“是我的主意。”我收斂幻想,笑著看進他的雙眼,“怎麼樣,有沒有驚喜到?”說著同時,我注意到他眼底的疲倦以及鬱結的眉頭,身上是大多男人鍾愛的白襯衫,領口處開了兩顆釦子,看得到他小麥色的面板,像很多辦公室男人那樣不愛系領帶,儘量輕鬆自然;即便是坐著也絲毫不影響他極具魅力的氣質。同樣的衣服,大抵亦是看人穿的。

“我以為虞太太不屑用這特權才是?”他說得夾槍帶棍,一聽就知道怒氣未消。

“虞先生高估我了,有特權不用豈不是太給您面子了?您都氣得離家出走了,我哪能再敢冒犯您啊?!”我忍不住笑著揶揄道,看他像看一個在鬧彆扭的小孩,惡氣騰騰卻沒有實際殺傷力。看來冷了幾天也不是沒有好處。

“我是忙於工作。”他皺起眉頭,不接受那不中聽的四個字。

“隨你吧,那我能跟自己的新婚伴侶吃個晚飯嗎?”

他的目光盯了我一會,輕輕丟下手上的檔案,臉色似有所轉緩問:“虞太太此舉是要低頭認錯?”

嘖嘖,瞧他說的!還打蛇上棍了!我偏不如他意,微微一笑,朝他眨眨眼極無辜地說:“虞先生想太多了!是你岳父叫你回家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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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平緩穩妥的往城東的方向駛去,深冬的傍晚黑得早,冰凍刺骨的寒風颳在路人的臉上,下雪的話還能看見幾分浪漫,像今天這樣天空黑壓壓一大片,風凍得人神情冷漠,平常熱鬧喧譁的步行街此時顯得有些蕭條,實在不怎麼討喜;偶爾碰上一對情侶過馬路縮起脖子肩膀靠著肩膀,遠看起來黑糊糊的一塊像團凝固的芝麻糊,怎麼看都少了幾分羨慕。大抵,這也是北京的車道難得一路暢通的原因吧。

車內暖氣全開,暖乎乎的,我軟著身子靠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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