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什麼?!”虞仲之掃一眼地板上的亂七八糟,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墨黑的眸子從進來便染上一層冷霧“誰允許你在這裡胡鬧的?!”
顧曉靜嬌豔的一張小臉上淚跡斑斑,雙眼紅腫,咬著下唇不甘心地看著他:“仲之哥哥,我說過你別想丟開我,更別想把我推給別人!”
“我沒空管你,是你姑媽的意思。”他越過她,隨手將西裝外套丟到沙發,徑自開始辦公。
“也是你的意思!”她眼眶一熱,忽而像被驚到的刺蝟般跳起,狠狠地將他面前的東西通通掃落地以發洩內心又酸又澀的悲傷。她最恨他這樣,總是這樣一副無所謂不冷不熱的表情,更恨他明明從來沒給過自己奢望,她就已深深的愛過和傷過。可那個人,依舊冷眼旁觀,就像此刻這般。
“鬧夠了嗎?”虞仲之冷冷地看著她。
“不夠!不夠!我死也不會如你的願,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她發洩地狠狠踩踏地上無辜的檔案,最後泣不成聲軟在一地的凌亂中,仰起頭目光悲慼地看著他:“為什麼你們都要將我推出去?我根本不喜歡那個駿聖的公子哥,仲之哥哥為什麼還要把我推給別人?”
很多時候顧曉靜是任性而驕傲的,她的驕傲來自不服輸的自尊心,自小成長的環境不乏名門貴族,同齡玩伴大多是互相攀比的貴族千金,相比之下瞻仰虞家鼻息而活的顧家小姐便卑微了不少,大抵這樣她才會比一般孩子更執著和好強。像這樣反抗不了的歇斯底里,怕是被逼急了的掙扎。虞仲之看著她惶恐哀傷的雙眼,深深嘆了一口氣,口氣軟了幾分:“小靜,你太年輕還認不清自己的感情。你姑媽要你多出去走動也是為你好,就當是平常的相親吧,要真不適合我們也不會逼你嫁。”
“不要!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而且,我很確定自己喜歡的是仲之哥哥。”
“小靜!我說過要你死了這條心!”
“因為你結婚了?”她嘴角苦笑,含了一絲嘲諷:“我也曾想死心,也想過做一個好妹妹的;可當我發現就算你結婚了,還為白流歡輕易動了心,我還依然喜歡你,我就知道,這輩子都沒法死心看著你們恩愛幸福。”
虞仲之越聽臉上越青,微微眯起眼,一字一句地說:“我最後說一次,死心或出國,否則我綁都會把你綁了丟出去。”
空氣瞬間靜止,室內氣氛一觸即發,有風從開啟的視窗進來把地板的紙頁吹起又滑落;兩人目光對峙,倔強和決絕的較量。
“董事長,您訂的禮服送到了。”門外等候良久的李曜體貼地打破僵局。
“放下吧,順便送客人出去。”虞仲之深深吸口氣,清冷的臉恢復一貫的嚴肅,眸子裡是不容置喙的銳利。
顧曉靜目光盯著沙發上嫣紅色的禮盒,熟悉的英文品牌生生教她刺疼了眼,嘴角揚起弧度,看著辦公桌男人笑得妥協溫順:“我會聽仲之哥哥的話,以後也不會再提此事,但是。”
虞仲之來電問我在哪裡,我低頭看一眼腕錶,才發現已是晚上九點,有些無奈地說:“在寵物醫院,貓兒好像吃壞肚了。”
“我去接你。”簡短的四個字。我盯著被結束通話的螢幕,有些意外他今天難得的在十點前回家。
醫生說寵物拉肚子跟食物質量和餵食方法有很大的關係,尤其是幼兒時期的動物必須要謹慎注意飲食控制;言外之意是身為主人不能粗心大意不能罔顧動物感受云云。我聽著連連點頭,尤其看著在放大鏡下可憐兮兮的小東西,終於體會心疼一把的感受。
“它怎麼了?”腰上一熱便被熟悉的聲音和氣息包圍,虞仲之貼在我耳邊問;大抵是看到我被訓了一頓的樣子,手在我腰間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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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拉肚子。”我揪著他的衣襬,好不沮喪地搖頭:“我不是個好主人。”。
“只是小症狀罷了。”他有些好笑地說著,從醫生手裡接過小東西提到面前對視,看到它顫抖著嗚咽兩聲,溼漉漉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輕易讓人生出愛憐,他撫摸了幾下耳朵才塞到我懷裡。
出來已是夜色朦朧萬家燈火,閒聊幾句他便專心開車,窗外明滅的光線打在他側臉,埋下幾抹冷冽。我直覺他有心事,雖然還是一貫的冷淡寡言,緊抿的唇卻洩露了他從未放鬆的神經;而印象中,他不是會將公事帶回家的人。
“晚餐吃什麼?”。我往窗外搜尋一遍,飢腸轆轆的人卻找不到合心意的館子。
“你做主?”他淡淡投來一瞥。
我低頭看著乖乖躺在膝上的小東西,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