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到無可挑剔。
林喬自後凝視著他高挑的背影,有些想不通這個在自己印象裡那麼好的人為什麼要那麼選擇。她在精神病院出事,向他求救,以他的聰明才智,不可能猜不到那間醫院有問題,他到底為什麼在明知趙淳鈞不可靠的情況下還要把她唯一得救的機會暴露給對方呢?
去吃飯的時候,林喬沒有開車,戚正開車載著她找了附近一間西餐廳,餐廳並不大,但裝修得很用心,服務也很周到,林喬本也沒什麼心思吃飯,對這些倒是並不在意。
兩人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點了餐後便雙雙沉默,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先打破沉默的是戚正,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充滿歉意地說:“林小姐,第一句話我還是得跟你再次道個歉,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夠好,希望你多多見諒。”
林喬搖了搖頭:“我說過了我不介意,戚醫生請我出來就是說這個嗎?”
戚正道:“這個是其一。”
“那其二呢?”林喬說話時不斷看錶,似乎有點著急離開。
戚正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垂下眼道:“其二就是,當時我本來是準備替你打電話的,但離開時剛好碰見了淳鈞。”
林喬微微頷首:“所以?”
戚正嘆了口氣:“你彆著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淳鈞認識時間也不短,你找我幫忙的事他應該看到了一點,再加上一點猜測,遇見了我就直接說那件事由他來辦了。”
林喬擰起眉:“他看見了?”
戚正道:“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看見了,總之這件事他猜到了,我也擔心他會言而無信,所以我在看著他打完電話以後才從那裡離開。”略頓,他壓低聲音,“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和他常常見面,接觸久了也多少了解他一點,我知道他不是個好人。”他抬手按了按額角,坦白道,“但你看最後的結果,他的確是打了電話,你也得救了,那說明我的判斷沒錯。”
林喬不知該怎麼回應,戚正也不急著逼她開口,緊接著道:“如果不是可以確保你不會有事,我也不會把這件事交給他,如果這樣林小姐還是覺得不高興,那要怎麼才能得到你的原諒,我盡力而為。”
林喬失笑:“戚醫生你真執著,你為什麼非要得到我的原諒呢,我們又沒什麼關係,我原不原諒你對你也沒什麼傷害,而且我原本也沒生過你的氣。”
戚正微微一怔,隨即笑著搖搖頭:“你說得對,是我鑽牛角尖了。”他舒了口氣,道,“林小姐是個好人。”
莫名被髮了一張卡,但這是誇獎的意思,林喬從容地接受了。
話說得差不多了,牛排和紅酒也上來了,林喬和戚正碰了個杯,斯斯文文地開始吃飯,心裡還在想著該怎麼詢問一下他是否願意作證的事。
理想很遠大,但最後卻沒有實現。直到吃完了飯,林喬也沒能把心裡的話說出口。她被戚正載著回到醫院,在醫院門口道了別後便開車前往林氏集團。
在去那裡的路上,她買了外帶拿著,沈卿舟在忙公事,現在肯定還沒吃飯,她也沒什麼事做,給他送一趟好了。
林氏集團最近的生意很不錯,方明俊忙著處理兒子的爛攤子,沒心思搗亂,沈卿舟又一直在幫忙打理,他們想不好都難。
自從沈卿舟入股林氏集團,集團總部大樓的裝修有了不少改變,包括林徽明的辦公室,沈卿舟在林徽明出遊期間把他的辦公室全部改造了一遍,他自己辦公也直接在這裡,並沒安排單獨的辦公室,顯然並不打算在這裡久待。
林喬到的時候,沈卿舟正在處理檔案。他給林喬開了門就回到了辦工桌後翻著一疊厚厚的檔案,林喬掃了他一眼,沒有打攪他,把飯菜放到桌子上,準備等他一會。
等著他的時候,林喬被辦公室裡一缸金魚吸引了,她起身湊到魚缸邊稀奇地望著,正想著沈卿舟幹嘛擺在這一缸金魚,就聽見他警告道:“看看可以,別亂動,那是風水魚。”
風水風水,自古風水學都離不開水,《易經》裡講“潤萬物者莫潤乎水”,魚缸離不開水,在辦公室裡擺魚缸便是正對了“水”這個字。然而,這看似簡單的風水魚其實很複雜,“來水”和“去水”位都非常重要,並非擺了便會有效。
林喬一聽沈卿舟說這是風水魚,立刻跳出了一米遠,生怕招了這位爺的“財神”。
沈卿舟看林喬反應過度的模樣,再對比剛認識時她對風水學的不感冒,嘴角不自覺勾了起來。
林喬瞥見他那抹意味深長的笑,虎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