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絕望。
葉安涼沒有意外,她緩緩地從冰冷的地面上坐起來。
“你不驚訝嗎?”鄭煦央蹲在葉安涼的面前,他直視著她的雙眼。只是那雙烏眸中竟然沒有一點吃驚,甚至連害怕都找不到。這樣的平淡,似乎什麼都看透了。這雙洞察的眼睛,他格外的不喜歡。
唇瓣彎彎,葉安涼習慣性地笑問道:“我一直記得你說過的話,叫我身在地獄,欲死不能。”
“你就不害怕嗎?”鄭煦央手緊握,她的淡然竟然令他的憤怒無處發洩。如果她害怕,他至少會高興一點。如果她哀求,他至少會覺得滿足,但是她臉上的表情是明瞭的。
“害怕。”手指輕顫,說不怕是騙人的。
“這就是你的害怕嗎,葉安涼?”鄭煦央咬牙切齒問道,他一臉的兇狠,聲音中帶著幾分痛恨。
葉安涼沒有說話,她只是怔怔地看著他不說話。
“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你這樣冷血的人又怎麼會知道什麼才是害怕?如果你會害怕,就不是用這樣的表情來說你害怕。”有些時候,鄭煦央真的覺得葉安涼是沒有感情的瓷娃娃。
冷血嗎?葉安涼也不知道要如何說,她只是覺得自己總是比別人冷靜點。冷靜就是冷血嗎?
“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妻子現在處在什麼樣的環境中,你這個殺人兇手。”
葉安涼低頭,他的指責,她不想去辯駁。他說的沒有錯,她是一個殺人兇手。如果那日不去那裡,也許安嵐就不會醉酒開車,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日日夜夜,她都沒有安眠過。所有的人都指責她是殺人兇手,她覺得自己似乎成了一個殺人兇手。
“如果你想說殺人償命,我會償還給你。”真的有點累了,日日夜夜的折磨,她覺得越發的疲憊了。母親哭訴,妹妹指責,父親痛斥,還有什麼是她不能承受的。
“怎麼償還,用你的命償還嗎?”鄭煦央眼神微微冷凝住,他看著她的冷靜,竟然覺得她似乎又有什麼驚人的舉措。
她,一向都不是一個溫順的女人,也從來都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人。
葉安涼笑了,唇邊一朵花,如同是晚秋的白蓮,一點點的從頸上凋謝。
如果說一切都是她的錯,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會逃避的人。如果他要的是償命,她絕對沒有任何怨言。
她,葉安涼,一向都是說到做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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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章:婦人之仁
葉安涼覺得地面真冷,她已經受夠了這些冷。六孽訫鉞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有感覺到過一絲溫暖。想到溫暖,她抬頭看看眼前的人。似乎,好像有過一點溫暖。
彎彎的唇如月牙,只是那赤色的月牙有幾分妖嬈。葉安涼長長的睫毛扇動著,眼睛似乎又時不時的開始模糊了,難道是這幾日沒有睡好嗎?
無意識地揉揉眼睛,眼前的模糊又清晰了。
“如果你希望的補償方式是這個,我覺得也不錯。”她笑,唇邊有幾分逗趣。
鄭煦央覺得葉安涼似乎有點怪異,她的話中有幾分真,似乎又有幾分假。他只是起身看著她,想要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葉安涼環顧了一下四周,她眼睛一亮,發現了桌子上有水果刀。她走到桌子前,伸手抓過很是鋒利的水果刀。
“你要做什麼?”見她拿刀,鄭煦央心頭一緊,眉猛地沉了下來。
“如果殺人償命是你們想要的補償,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葉安涼笑看鄭煦央,手中的刀子有卻是很鋒利,從刀鋒的輕薄上就能看出來。
鄭煦央想要上前的腳步猛地頓住了,他明明就是恨她的,只是這一刻他竟然會害怕。白刃如劍閃過他的眼睛,他覺得自己的頭頂似乎懸掛著一把劍。
“葉安涼!”鄭煦央幾乎是怒吼出來的,但他不敢靠前一步。
手中的刀子緩緩地放到了自己的心口處,葉安涼淡笑道:“你這樣不行,如果真的恨一個人,一定要殺到她沒有最後一口氣才好。不要有婦人之仁,否則也許這一刀會刺在你自己的心口上。”
點點自己的心口,葉安涼又指指鄭煦央的胸口處。她似乎是開玩笑的,只是那雙眼睛涼的令人覺得心驚。
“你說人生應該是什麼樣的?”葉安涼淺笑問道,不等鄭煦央回答又自語道:“別人都看我們錦衣玉食過的很好,卻不知道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