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而後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你都知道了?”她的眼睛很漂亮,如同是琉璃一樣的清澈透明。烏黑的眸子,只是沒有一點焦距,只是那麼看著眼前的人。
鄭煦央握著白蘇的手,緊緊的幾乎要捏碎她的手。
“為何不叫我知道?”他問,生意裡面透著幾分憐惜。
“知道了又如何,你現在是可憐我,還是說你想要直接丟棄我。”明明是處於最不利的狀態,白蘇的話語中依舊有幾分傲然。不過那份冷傲,似乎還摻雜著一份等待被人拋棄的無所謂。
白蘇的話語剛落,鄭煦央的手臂就將白蘇勾到了自己的懷中。她驚嚇到了,明顯的有點害怕,只能倒在他的懷中。
鄭煦央的唇就貼在白蘇的耳邊,他的眼中有憐憫,也有一種心痛。都已經在這樣窘迫的狀況下了,為何她還能夠如此的倔強。如同剛才那樣表現出一點點的害怕,還有自己的脆弱孤單都不可以嗎?還是說她的心從來都沒有給任何人開啟過,所以才會總是拒人千里之外。
“你在害怕嗎?”
鄭煦央的話如同是小錘子敲打著白蘇擔心,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只是一下,她隨即仰著臉很是無畏地看著眼前的一團黑道:“我為什麼要害怕,世界上也不是隻有我一個瞎子,別人看不見不是照樣活著,我也可以。”。
倔強的不肯承認自己內心的脆弱,鄭煦央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對待白蘇。是要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還是說要狠狠的打她一頓,讓她稍微能夠流露出一點點的依賴。靠著他,就是那麼恐怖的一件事,還是說他就是一個靠不住的男人。
鄭煦央的手鬆開了,將白蘇的人推開了自己的懷抱。
白蘇頓時有點驚慌,從他細微的動作中她感受到了一股推力。他是想要放開自己,甚至是不要自己了嗎?這一次,她的身體顯然要比她的理智早一步行動。她的手慌亂地抓住他的衣服,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鄭煦央望著白蘇緊握著他衣袖的手,原來不是不害怕,而是不願意依靠。
“我只是想要帶你出去曬太陽,並不是要將你丟在這裡。”
白蘇的臉頓時紅了一片,原來是她自己想多了。只是此刻她也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她應該要自強一點,應該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
沒著上這。抱起白蘇的身體,鄭煦央皺皺眉。這個女人,還真的有點口是心非。
兩人來到了醫院的中庭,這裡有碧草,也有太陽。白蘇窩在鄭煦央的懷中,能夠感受到太陽的溫暖。暖洋洋的太陽照在她的身上,有點暖暖的,如同是棉花在陽光下開出雪白的花朵。
窩在鄭煦央的懷中,即使是睜開眼睛也跟閉上眼睛沒有多少區別。白蘇想要去直視太陽,臉卻被鄭煦央用手捂住了。
“不要直視天陽,對你的眼睛不好。”他聲音低沉,帶著一點點的寵溺。
白蘇自嘲道:“這樣的眼睛,傷不傷到都一樣了,就好像是擺設品一樣,完全看不到哪怕一點點的光亮。”
“你胡說什麼,大夫不是說了嗎?只是短暫性的失明,過兩天就會好起來的。”
“真的會好起來嗎?”白蘇伸手想要摸自己的眼睛,卻觸碰到了鄭煦央的手。他的手很大,大大的似乎還有點厚重。將鄭煦央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拉下來,白蘇握著鄭煦央的手。她蔥白的手指劃過他略顯粗糙的大手,這隻大手似乎上面有一點點的繭子。
“沒有想到你的手上還會有繭子?”她笑,只是雙手在他的大手上一點點的觀察。
鄭煦央抱著白蘇,給了她一個最舒適的位置。
“我自小就被丟棄在孤兒院,幹一些粗活重活是常有的事情。就算後來到了美國,我還是會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並不是說有錢了就可以一切不用做,錢對我來說只是叫自己不再捱餓而已。”
白蘇靜靜的聽著,沒有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經歷。原來他並不是富貴子弟,一切都是要靠自己才有了今天的成果。這樣的男人,是值得令人欽佩的。
細細的小手繼續在鄭煦央的手背上滑動,白蘇很是好奇地碰觸到了一道傷疤。以前她貌似沒有見過,不過現在倒是真的見到了。在她雙眼失明的時候,她倒是見到了一些不曾見過的東西。
“那麼這個呢?”白蘇的手指停留在傷疤處,很是想要知道。
“小時候孤兒院的食物並不是很多,小孩子多,大家總是在一起搶奪一些最好的東西。佳佳那個時候年紀小,總是被人欺負。這道傷疤是我為了給她搶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