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救她。
桑臺榭手裡緊緊握著菜刀刀柄,生生將青岡木的刀柄握成了粉末,一雙大眼睛裡更是泛起了水花,就讓她恨自己吧
“臺榭嗚嗚”子桑錦裡還待呼救,卻已經被一臉怒容的後玄封住了嘴唇,全身上下皆被他製得死死的,根本無法動彈。
身上的衣服已經嗤啦一聲被後玄撕成了碎片,子桑錦裡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到底是怎麼了,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莫不是老天爺還嫌她受過的痛苦不夠多麼,竟然還要讓人來侮辱自己?
感受到子桑錦裡滾燙的熱水,後玄忽然便清醒了許多,他這是在做什麼?他這樣和那個禽獸又有什麼區別?
正在後玄愣神間,門卻“嘭”的一聲被撞倒在地,桑臺榭大手一揮,一把黢黑的大菜刀便飛至後玄腦後,嚇得他抱著子桑錦裡飛快地往旁邊挪了開去。
“你瘋了嗎?這菜刀可是不長眼睛,若是傷到錦裡小主子可如何是好?”後玄憤怒地瞪著桑臺榭。
桑臺榭的身手哪裡會出現誤傷,即使後玄躲開不管子桑錦裡,他的菜刀也絕對傷不了她的一根毛髮。不過此時的他正在氣頭上,哪裡顧得上再說什麼,伸手便又從背後抽出一把隨身攜帶的金剛菜刀,再次向後玄掄了過去。
後玄急忙抱著子桑錦裡躲了開去,不過那金剛刀似乎長了眼睛一般,竟然生生地轉了向,再次追上了後玄的位置,嚇得後玄連忙將子桑錦裡推到安全區域,自己開始狼狽地躲閃了起來。
“臭小子,你這是做什麼?快點收起你的刀”後玄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小子果然不愧是錦裡小主人命定的守護者,的確有兩把刷子,剛才若不是情急之下使用了瞬移,恐怕他不死也得殘廢。
桑臺榭心疼地看著赤luo著大半個身子的子桑錦裡,當見到她身上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紅痕之時,更是紅了眼,恨不得立即將他碎屍萬段,於是也不再保留,腳下一點,瞬間到對面牆上取下了黑鐵菜刀,大吼著追向了後玄。
後玄見勢不妙,連忙在桑臺榭施展坤靈術之前默唸起了法訣,瞬間便從房間內消失了。
失去了目標的桑臺榭這才終於停了下來,狠狠地擦了擦嘴巴,轉身卻發現子桑錦裡已經趁著二人追打之際進了衛生間,不由得擔憂道:“主人,您可有受傷?”
子桑錦裡扯了扯嘴角,卻只是靜靜地流著淚,並未發出半點聲音。或許她身體沒受傷,可是心彷彿被凌遲了一般,萬分難受。
她一直以為無論如何,至少桑臺榭是值得信任的,可是從剛才他的表現來看,似乎並不盡然。若是他真的在乎她,又怎會拖了這般長的時間才上來?若是再晚一步,指不定她便被後玄侮辱了去。莫非連桑臺榭也嫌棄她了,所以才眼睜睜的看著後玄來欺負她?
門外桑臺榭既懊惱又擔憂,他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子桑錦裡,可是最後卻縱容著後玄來傷害她,他到底在做些什麼事?他狠狠地扇了自己兩耳光,頓時臉上便紅腫了起來,嘴角流出一絲殷紅的鮮血來。
子桑錦裡幾乎便絕望了,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容不下她了麼?她自認自己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對待周圍的人也算得上親切友善,為何她就找不到一個真心相待的朋友?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甚至超過了從劉家逃出來的那個時刻。
“主人,都是我迷了心竅,竟然會相信那傢伙的話”桑臺榭情緒激動之下便也忘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都毫無遮攔的往外倒。
一聽之下,子桑錦裡便更加傷心了起來,雖然她早便猜到桑臺榭與後玄其實是商量好了的,但是如今親耳聽到他說便又是另外一種心情,連讓她自我催眠的機會都不給。
不願意再聽到桑臺榭的聲音,子桑錦裡乾脆將浴室的熱水開到了最大,自己站在了水幕當中,阻隔了外間傳來的聲音。
聽見洗漱間的水聲,桑臺榭原本明亮的雙眼頓時黯了下去,這實在不是他的本意,他本以為憑著後玄的狐媚法力,能夠讓子桑錦裡主動投懷送抱的,哪裡想到那後玄竟然採取了強硬的手段,還想霸王硬上弓,這豈不是令本就苦悶的子桑錦裡更加絕望了麼?
可是現在子桑錦裡躲在浴室裡避而不見,甚至連他的解釋也聽不下去,他也實在是無法可想,只能呆在這裡守著她,以免她做出過激之舉罷了。
桑臺榭恨不得用菜刀劈了自己,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使命,又不敢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他的命是主人的,要殺要剮,只有她才能決定。
為了避免桑臺榭的追殺,後玄決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