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天已大亮,穆秋蘭又看了一回,見皇后燒已退去,睡得安穩了,心中甚喜,又覺睏乏。當下,便走出門去,喚了春雨、絳紫兩個過來守著,她自家先回宿處歇息,細細盤算待會兒如何應付皇帝。
然而今日正逢朝日,北方兩省又遭了災,春闈也開科在即,朝上事情繁多,贏烈臨朝足足議了兩個時辰的政務,方才下朝。
下了朝,早有宮人守在殿外,待御駕出來,便即上前奏報了訊息。
贏烈聞知,自然心懸不已,立時便直奔坤寧宮而去。
其時,正逢下朝時刻,群臣依班次魚貫而出。眼見此景,皆竊竊不已。帝后不合,已有時日,前朝後宮無人不知。雖並無人敢借此生事,卻也多有人揣測後宮局勢變故。今看如此景象,這些個人皆揣度皇后復寵只在朝夕。
更有人已向蕭鼎仁道賀,那蕭鼎仁只是唯唯客氣,並不敢就此應聲。
自打皇后失寵,蕭鼎仁亦也煩心,然而他伴駕多年,深明皇帝心性,也知女兒此舉深意,只得按壓性子,韜光養晦。近來又聽聞皇后病重,愛女遭逢如此磨難,他雖痛心焦躁,卻也無可奈何。今見皇帝如此,料知僵局有了轉機,心中倒也歡喜。只是人前不好露出形態,當下只出宮去了。
那御駕行至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