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武將在廳中密議,守門的家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連聲高呼道:“王爺,不好了!”榮親王起身,怒斥道:“什麼事,如此慌張!夜半人定,高聲喧譁,成何體統!”那人跌進門來,氣喘吁吁的道:“是姑爺姑爺帶了兩隊人馬把咱們王府給圍了!”眾人登時臉色大變,榮親王心知事情有變,忙對這四人道:“我這府邸後頭有個西角門,極偏僻的,日常無人行走。你們四個從那兒出去,火速趕往城外,率軍進擊京城。這裡,本王先與他們周旋抵擋。”那四人都是久經沙場的宿將,行事利落,得令便立時跟隨王府下人往後頭去了。
榮親王整了整衣冠,大步邁出堂外,徑向大門走去。
行至榮王府門前,果見外頭街上禁軍層層把守,將整個府邸圍得水洩不通。榮王府門前燈火通明,燃燒的火把將禁軍衛士身上的甲冑照得紅光發亮,一眾衛士面無神色,只注視著榮王府大門。
司徒仲位於眾人之前,來回踱步。
片刻,榮親王自府中出來,眼見此景,只嘿嘿冷笑,說道:“賢婿如此,是意欲何為啊?夜半三更,明火執仗,竟然調遣禁衛軍,圍堵親王府邸,罪同謀逆。你項上的人頭,是待得膩了麼?”司徒仲微微一笑,說道:“怎樣也及不上岳父大人私調兵馬,陰遣外將入京。論起謀逆之罪,有岳父大人在前,小婿安敢掠美?”榮親王冷哼一聲,說道:“你說我私調兵馬,暗令外將入京,可有證據?沒有鐵證,便行血口噴人,汙衊本王,可是罪加三等!”他此言落地,忽然一人朗聲道:“榮親王何必這般急於辯駁?人,本殿下可給王爺帶來了。王爺且認認?”榮親王轉頭望去,只見是二皇子贏綿,率了幾列衛士,押解了那四人過來。
那四名將領皆被反剪雙手,捆在背後,臉上神情或惶恐或憤怒。那馬勇更是面帶傷痕,口角流血,十分狼狽。原來,贏綿與司徒仲早已將榮王府四周地形勘察的一清二楚,為防人走,贏綿便帶了幾列兵馬往後門而去,守株待兔,果然擒到了這四人。
榮親王眼看此景,心知大勢已去,也不看贏綿,只向司徒仲怒目而視,雙眼赤紅,兩手顫抖不已,半日才厲聲喝道:“你這個吃裡扒外、忘恩負義的蛇心狼子!你將芳華送入宮中,便是要將她送做人質!你這畜生,連自己枕畔之人尚要算計!我本王,倒要瞧瞧,你這樣的禽獸,將來會有如何報應!”說畢,便向著司徒仲面門,劈手打來。司徒仲向旁一躍,即躲了過去,立時便有衛士上前將榮王擒下。那榮親王已被擒拿,尤不甘心,仍罵不絕口,目眥欲裂,火光之下,那面目尤為猙獰。
只見司徒仲淺笑道:“不論小婿如何行事,總比岳父大人陰謀反叛,裡通外國,賣祖求榮來的好些。”
作者有話要說:抓起來了
突然覺得,自己的筆力真心差太遠了一點都不激烈另外清叛這活,得男人去身體力行小婉這章出鏡又少了,omg~
第一百五十七章
榮親王聽司徒仲言說此語;仍憤憤不已;贏綿便向司徒仲說道:“敗軍之將;何必與他多費唇舌。”言畢;便令兩列衛士,將已捆縛起來的榮親王押往安親王府羈押。而那四位將領,則被送入刑部大牢。
原來,蕭清婉曾慮榮親王在京中黨羽眾多;若只將其打入天牢;恐為人所乘,或另生事端,便與贏烈早先商議了;將此賊託於安親王。安親王是贏烈胞弟;亦是當年輔佐太子登基的有功之士;自然一口應允。
當下司徒仲親自押了他丈人泰山,送往安親王府。這邊,贏綿只待李十洲並刑部尚書孫紹中一到,便即抄了榮親王府。
司徒仲帶了人馬行至安親王府,安王世子贏綏早在門前等候,一見眾人便即迎了上去。兩人各自敘過,贏綏便令家人指引衛士將榮親王押入府中地牢。司徒仲見此地只他一人,便問道:“安親王爺不在府中麼?”贏綏溫言笑道:“家父另有事務在身,出城去了。”司徒仲聞說,也不再問,因另有要務,只與贏綏客套了幾句,便即率眾離去。
這夜,京j□j有一十四位朝臣被捕下獄,府邸被抄。本是寧靜的京城月夜,各街巷中忽然人影出沒,不時有女人孩童的哭叫咒罵聲傳來,然而只是一瞬便又歸於靜謐。
京城之中,一時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翌日清晨,宮門各處才開了鎖,贏綿便立即入宮,面見皇后。
蕭清婉正在坤寧宮內室裡梳頭,聽聞二皇子求見,連忙命請。
贏綿入內,見蕭清婉身上只穿著一件天馬繚綾的褂子,下頭一條綢裙,頭上髮髻散挽,就知她才起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