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部分(3 / 4)

,只道是襄親王惹下的風流故事,連忙磕頭道:“臣心中明白,臣必定守口如瓶。”贏烈微微頷首,遂叫張鷺生領了他進去。

這般過得片時,王旭昌自裡頭出來,望著贏烈欠身稟道:“啟稟皇上,這位姑娘確已懷了三月有餘的身孕。”贏烈劍眉微皺,默然不語,半日才揮了揮手道:“知道了,你下去罷。”

待打發了王旭昌,張鷺生走了回來,見贏烈坐在龍椅上怔怔的出神,便走上前陪笑問道:“皇上,那位胡姑娘要怎生處置?她一個未婚姑娘,在皇上寢宮待得久了,恐人要說閒話。”贏烈聞聲,方才開口道:“這女子留在宮裡似是不大便當,又不能發還回家。這樣,你打發人將她送至安親王府上,傳朕的口諭,叫安親王妃暫為照管。”

張鷺生領旨,連忙走去傳人,請了胡細細出來。又因深知皇帝不欲此事廣傳,便將她自養心殿的小門領了出去,使一乘小轎抬出了宮。宮門上早有一輛馬車候著,胡細細眼看並非自己來時所乘的馬車,不見父親並隨從等人,心中雖是不安,卻不敢違抗皇命,只得登上馬車。

掀簾入內,卻見車內坐著一名年長宮女,起身扶了她坐下,卻並不言語。胡細細心底七上八下,惴惴不安,才坐穩了身子,車子便已轆轆前行。

車行了片刻功夫,轉了七八個彎角,胡細細想要瞧瞧這是往哪裡去,伸手去揭那馬車簾子,卻覺兩邊窗子竟然已經是釘死了的。她微微一驚,無法之下只得低低問道:“咱們這是往哪裡去呀?”那宮女嘴卻閉得如蚌殼也似,一字不吐,半日才說道:“姑娘不必問,到地方自然就知道。”

胡細細只得悶聲不響,只惶恐不勝。原來,她腹中這孩子並非是贏綿的。這胡祿遠的家風頗為不好,門禁寬鬆,內外混雜。胡祿遠中年喪偶,續絃娶了一位小戶人家的女子。這少年夫人雖是小戶出身,卻是年輕貌美,善攏人心,胡祿遠對她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她性好看戲,胡府裡時常有戲班子過去伺候。一住下,便是十天半月的不出來。這胡小姐便於機緣湊巧之下,結識了一位戲班唱小生的倡優。這小生生得眉清目秀,光華內斂,所扮演的又都是風月戲文。這胡姑娘正是風月年紀,聽了幾句戲文在心裡,又看他風流人物,便亂了心性。時常同他眉來眼去,又使丫頭私下送東西與他。

這小生本來見是個千金小姐,畏禍還並不敢吊膀子,奈何這胡小姐一意倒貼上趕。這小生又不好十分推拒,就成了這段露水姻緣。二人朝暮來往,頗露機關。只是胡祿遠是個糊塗昏聵之人,家門之內出了這樣的好事,還懵懂不知。這般過得幾月,這胡小姐便添了胸悶噁心、月事停斷的病症。那小生是個精乖之人,眼看事情不好,捲了些細軟趁空走了,丟下胡細細一人不知所措。

這胡祿遠雖是個糊塗之人,他那位夫人倒有些眼力,看出情形不對,將胡姑娘叫至內室,驗出她貞潔已失,珠胎暗結之事,密密的審問了一回。那胡姑娘見事情敗露,只得含羞忍恥,說明了緣故。胡夫人又驚又懼,又氣又恨,雖則胡姑娘並非她親生,但如今她是胡家的正房夫人,家中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也脫不得干係。但事已至此,再去逼迫那胡姑娘又有何益?姑娘家臉皮又薄,迫得狠了,她再上了吊,弄出人命來,更是無法交代。於是一句重話也沒得,就放了她回去。夜間,胡夫人倚仗寵愛,撒嬌賣痴的將此事告與了胡祿遠。那胡祿遠暗暗吃了一驚,雖也又羞又怒,奈何那小生早已逃的不知去向,要算賬也不知怎麼個演算法。胡姑娘究竟是自己的愛女,將她逼死了,反落後悔。

無奈之下,他密密的找了些藥來,想要除掉胡姑娘肚裡那妖怪。然而這胡姑娘卻是個生就的養育孩子的身子骨,那胎坐的極牢,吃了幾貼藥下去,也不見個動靜。只把胡祿遠焦急的滿屋裡團團轉,不知該如何是好。

恰逢此時,司徒仲卻尋上門來,告與他這條門路,叫胡姑娘出首援救襄親王。原來,那小生雖是跑了,卻不曾走遠,只在京城近郊地方嫖賭宿娼,因分錢不公與人毆鬥,被京城步兵衙門拿住。擒到衙門裡,幾棍子下去,他挨忍不過,便將自小及大所做的一應壞事盡數吐了乾淨,自然也將胡府裡這樁美事抖摟出來。司徒仲正為贏綿之事發愁,忽聞得這樁訊息,心覺倒是個援救的好法子,便將此人下了大獄,找上胡祿遠言說此事。

那胡祿遠本就在為女兒醜事焦慮不已,今陡然得了這條好路子,焉得不喜?再者,他雖見居太常寺少卿之職,也戴著個正四品的帽子,卻因早幾年一件小事見罪於皇帝,為贏烈不喜,仕途頗為不順。如今得了這門路,既能遮掩家門醜事,又能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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