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1 / 4)

不知好歹的糊塗人!”便將杏兒送來的密信說了,又道:“梁氏聽信了貴妃的讒言,認定是你害了她,我拿去的東西,她也使人撂了。人還在床上躺著,就罵不絕口的,那些個汙言穢語也不敢說給你聽——沒得髒了我的口,汙了你的耳朵。”蕭清婉聽了,也不言語,半日方才冷笑道:“看她平日裡低頭悶聲,怪可憐見兒的,竟是如此一個不諳事體、愚頑糊塗的東西!算是我往日,白憐惜她了!”宸妃介面道:“所謂不結子花休要種,無義之人不可交。梁氏既然認定了如此,怕也難迴心了,妹妹要如何?雖是如今是我代理六宮事宜,但她那話並未說到咱們面前,我也難處置她。”蕭清婉淺笑道:“若只是個憨蠢濁物,我或許饒了她。但她同貴妃攪在了一起,我是定然容不下她的。她不是心裡想見皇上麼?我如她願便是。”說畢,略停了停又道:“許她貴妃施什麼一石二鳥之計,莫不是不許咱們搶在頭裡,折了她的臂膀?”宸妃聞言,心中會意,只但笑不語。

展眼到了午飯時分,因外頭陰雨不休,蕭清婉便留了宸妃一道吃飯。須臾宮人將皇后的膳食先捧了上來,宸妃看去,見皆是清粥小菜、素食羹湯,原來蕭清婉染了風寒,太醫囑咐飲食宜清淡,故而御膳所將皇后每日裡菜色盡皆改了。蕭清婉便嘆道:“生了這勞什子病,日日的稀飯鹹菜!”宸妃笑道:“你也罷了,能吃了幾天的素,就說這話來了。”才說著,明月見底下食盒裡還放著一青瓷海碗的肉羹,連忙端了上來。

姐妹兩個看了一回,見裡頭盡是些細碎的肉絲,夾著許多金菊花瓣,撲鼻的清香,卻都不認得是什麼。宸妃便笑道:“我再替妹妹盛一次飯!”說著,自家端起蕭清婉面前放著的鈞窯白瓷描金碗,執了湯匙,便舀了一碗羹湯,放在她面前。蕭清婉略嚐了嚐,但覺肉質滑嫩鮮美,湯羹醇香異常,只吃不出是什麼,便問道:“這是什麼湯?”青鶯忙出去將外頭候著的御膳所內監傳進來。

那內監在門邊跪了,明月看了看皇后臉色,就問道:“娘娘問你,這是什麼湯羹?以往怎麼沒見過?”那內監叩首回話道:“這是三蛇羹,是取了秋季養肥了的三種蛇身上的肉,細細的撕了,佐以各樣作料,配上金菊花瓣熬煮的。此湯大補,是皇上特意吩咐御膳所給娘娘加的菜。”

宸妃聽聞是蛇肉,便皺了皺眉頭。蕭清婉卻笑道:“難為皇上有此心意。”說畢,打發了那內監下去,便讓宸妃。宸妃卻慌不迭的連連擺手,道:“妹妹自享用罷,我打小就怕這東西。”說著,宮人又將宸妃的飯食端了上來,二人一道吃了飯。

用過午膳,外頭雨勢漸止,宸妃吃了盞茶,便有宮人來奏請事宜,她就起身去了。

半日無話,至晚膳後,贏烈又來探視,見皇后病情有了轉色,龍顏甚悅。兩人坐在內室裡說話,又看見窗屜子半開,便道:“你也太不當心,這病才略好些,又圖涼吹風了,看再吹病了!”蕭清婉笑道:“這屋裡地上籠著火盆,又燒著熱炕,燥的很,臣妾就叫她們開了一會兒。”贏烈微微頷首,說了一句“也要小心些。”略頓了頓,便轉言說道:“今兒出了件事兒,說趙貴妃那個做縣令的侄子,在地方橫行不法,縱僕行兇,搶人奴婢,又陰私庇護,濫用私刑。你知也不知?”說畢,便望著蕭清婉。

蕭清婉便笑了,緩緩說道:“臣妾病了這些日子,皇上是知道的,每日裡就是吃藥看病兩件事,連這內室的門也不曾出得,又懶怠見人,如何能知道?還是今日黎順容蘇修媛兩個過來,臣妾聽她們說閒話,才聽見似有這麼回事。臣妾只當是宮人們嚼舌頭的閒話,並不敢當真。”贏烈瞧了她一陣,忽而笑道:“你是該不知道。”繼而又道:“朕已問過大理寺卿了,確有此事。”言畢,臉上便起了一層陰霾。

蕭清婉似是吃了一驚,連忙道:“竟真有此事?貴妃姐姐的侄兒難道竟糊塗如此麼?貴妃姐姐家風甚好”她話未說完,贏烈便道:“她家風很好?她家風若好,怎會養出這樣的東西!”蕭清婉聽著,假意笑道:“臣妾是想著,貴妃姐姐那侄子,也是科舉出身入的仕途,飽讀聖賢書的,想必家風極好,不然也不至能考取朝廷的功名。皇上也別信他們亂說,還要好好查個明白。不然平白冤了那孩子,也辜負了皇上與貴妃姐姐這些年來的情分,往後可要怎麼見面呢?”贏烈一笑,道:“是要查個明白。”蕭清婉又問道:“皇上是從何處知道的?莫不也是聽宮人說的?”贏烈不語,半晌才淡淡道:“朕若什麼都不知道,整日只在這皇宮大內,看摺子批奏章,聽大臣議事,那朕豈不成了聾子、瞎子,那外頭還是朕的江山麼?”蕭清婉聽皇上話語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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