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拿起一隻紙杯邊倒水邊說:“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哪能勞駕您給我倒水呢?”
“你是我們的團委書記,為你服務我求之不得啊!呵呵。”魏明見她自己倒了水並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也過去拿起自己的杯子又接了點水,然後走到她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
田恬眼睛看著手上的紙杯,用看似很平常的口吻,但卻是有所指地說:“是不是一直盼望我來和你說說話呀?”
“呵呵,你不會是自我感覺太好了吧?你怎麼知道我盼望你來呢?”魏明開著玩笑說。其實,心裡覺得很驚訝,這個小鬼人精,怎麼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心裡去了呢?
“不是我的自我感覺好,而是你不願意承認罷了。”田恬說完抬起頭看著魏明“嘿嘿”一笑,又說:“其實,男人有時候也挺虛偽的,明明是這樣想的卻又不敢承認,不過,在我的印象中,你不是這樣虛偽的人,怎麼我才離開幾天,你就變得很俗了呢?”說完又笑了起來。
魏明覺得有點尷尬,他不能不承認眼前這個女人絕頂聰明,什麼都逃不過她的眼睛。他笑了一下說:“不是我虛偽,而是我奇怪你怎麼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心裡呢?”
“畢竟跟了領導三年多,這點察顏觀色的本事都沒有,不是白跟你幹了嗎?”田恬說完,把紙杯放在茶几上,人朝後面仰了一下靠在了沙發上,臉上浮現出一種很關切很溫柔的表情。
魏明也把自己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坐得舒服了點問:“說說看,你是怎麼想到我希望和你說說話呢?”
“嘿嘿,你讓我說實話,還是說假話呢?”
“你看你,要你說自然是實話呀!”
“那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喲。”
“哪能啊!說吧,你在這裡說什麼話我都不會生氣,我就是要聽真話、實話,本人一貫的領導作風就是嚴格按照毛主席他老人家說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禁,言者無罪,聞者足戒啊!難道這點你還懷疑嗎?呵呵。”
“那好,我就說了啊!”
“說吧,還賣什麼關子呢?”
“要說原因嘛!無怪乎有這麼幾層,一個是你的心情不好,好像很鬱悶很煩躁,一個是你到目前為止,在鄉里還沒有一個能像我一樣說心裡話的人,再一個就是你希望能夠把心裡的一些計劃或者打算,找個人商量一下,而我,是你唯一的人選。對嗎?”
魏明聽了她的話,身子從沙發上猛地坐直了起來。他真的不得不服氣這個女人了,她怎麼說得一絲不差呢?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田恬已經明白了自己分析地不但很對,而且一下子點到魏明的心裡去了。她有點小得意地笑了起來,說:“看來本女子說的很準確了,是嗎?”
“呵呵,一點不差,絕對地準確。”魏明端起自己的杯子猛地喝了幾口水後,放下杯子又說:“從昨天開始,我確實感到很鬱悶,也很想找個人說說話,你來了我很高興。”
“我知道,所以,我就來了啊!”田恬調皮地說完後,起身端起他的杯子到飲水機前充滿了水後,走過來放在他的面前又說:“其實,我這些天一直想來的,但是!”
她雖然沒有說出來,但魏明還是明白了她的顧慮。他知道自從田恬當了團委書記後,李天成一直都在注視著他和田恬的關係,而且李天成絕不會放棄在他和田恬的關係上做文章搞他一下的目的。他不止一次發現只要是他和田恬碰見後說話和打招呼時,李天成的那雙眼睛裡總是充滿了詭秘叵測,所以,自從田恬去團委工作後,他很少主動去她那裡。即便有時候去團委那邊,也只是說些工作上的事。畢竟,田恬已經不是辦公室的秘書了,一些身邊的事情他也不好多安排她去做。有時新來的秘書不能和田恬一樣心領神會地明白他的意圖,非要讓他交代得很清楚才能去辦,而且辦起事來也很不盡如意時,他就很懊惱當初把田恬安排到團委去的決定,而希望能把她再調到自己的身邊。但每當這個念頭一出現,他就自我譴責太狹隘,只顧自己的需要,而耽誤田恬的發展。
“想什麼呢?是不是很懊惱把我安排到團委工作呢?嘿嘿,其實,我明白你讓我到那裡去工作,是為我今後考慮,其實,我心裡真的想在你的身邊做一輩子啊!但那是不可能的。”
“呵呵,我沒什麼懊惱的,只是新來的小張,做事情太不上路了,總是要交代很清楚才行,在領悟領導意圖方面,簡直不能和你相比,你什麼時候抽空多指導他一下,現在雖說不在我身邊了,但也不能一拍屁股走人,把老領導丟在一邊不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