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喊也喊不住。他本想把孫喜才喊過來好好訓一頓,可轉眼一想,萬一那老傢伙再頂他,搞得鄉政府的人都聽到了會更難堪。他惡狠狠地在心裡罵著:老東西,你等著,我不把你整得尿不出來才怪呢!
他在這裡生悶氣,人家於鋼和孫喜才還有姚廠長正有說有笑的在廠裡的小食堂裡喝酒呢!剛才倆人出去後本來準備走,可姚廠長追出來把他們帶到了小食堂的包間裡,吩咐手下先泡壺好茶讓倆人喝著,自己去安排飯菜,順便看看李天成幹什麼。原以為李天成還等在辦公室,可轉了一圈發現李天成沒影了。
回到小飯堂,見倆人好像還沒有消氣的繃著臉,他笑呵呵說:“你們也是的,犯得著和他這樣的人計較嗎?他李天成是個什麼玩藝兒,我才不睬他呢。他那點本事比人家魏書記差得不知道有多遠了,在魏書記那樣的好人領導下工作,再苦再累心裡也舒服,給李天成這樣的鳥人幹,有十分勁我頂多出五分。”
他的話立即引起共鳴,倆人都沉浸於在魏明領導下工作的情景,都有一種難以割捨的懷戀。於鋼嘆了口氣說:“魏書記那樣的好領導真是不多見啊!可惜我來得時間太短了,剛想和他學兩招就調走了。”
“什麼都怕對比,李天成當書記的德行和人家魏書記比,簡直是馬尾穿豆腐,不值一提。”孫喜才也頗有感觸地說。
“那是,人家魏書記也厲害,也訓斥人,可人家訓斥的有道理,說話也很有分寸,哪像李天成,總以為自己是黨委書記就了不起了,你看他剛才說話的腔調,我在旁邊聽著都噁心,什麼狗屁水平能當書記?”姚廠長也說。
幾個人議論著鄉里的一些事情,說些彼此之間感興趣的話,沒多久,那邊的飯菜就準備好了,端上來後,三個人把杯問盞喝了起來。姚廠長對於鋼說:“於鄉長,你不要擔心,你要的東西我都無償給你,不要鄉里出錢,今年沒給我們訂指標,生產多少都是超額的,我報多少就是多少,你的頂頭上司,包括你的親戚朋友,需要多少拿多少,我保證供應。”
於鋼聽了後說:“那不行,如果是我個人需要我就不多說了,可這是為了工作,換句話說就是為了鄉里的工作,他不願意送我就一個不送,到時候人家問起我們鄉怎麼一點年貨也沒有,我就說是李天成當書記後要保持廉潔的形象,不讓給任何人送年貨,看到時候是罵我還是罵他?”
“哎,這倒是個好辦法,哈哈,對,就這樣。”姚廠長端起杯子說:“喝!”喝完杯子裡的酒後又說:“不過,你自己的關係要是需要什麼可別客氣喲,我已經對各種系列產品都進行了除錯,出來的東西很不錯,一會兒你們到樣品庫去挑,看上什麼拿什麼,我老姚絕對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哈哈,那你不成了假面人了嗎?眼睛不眨的看人,那是怪物啊!”孫喜才打趣著說。
“哈哈,是啊,你要是因為我拿了你的東西后眼睛都不能眨了,那我還敢拿嗎?”於鋼也笑著說。
“哈哈!”三個人都笑了起來。正在這時,於鋼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後,於鋼聽到張秘書通知他兩點準時到鄉里開會,他問開什麼會,張秘書說,也不知道,反正李書記黑著臉讓通知的,還說除非死了孃老子和病得起不來床的都必須參加。於鋼說,我知道了。關了手機他說:“李天成又要犯什麼神經了,我看他開會無非還是扯剛才的事。”
他的話音剛落下,孫喜才的手機也響了起來,還是小張,通知的內容也是一樣的,臨結束時,小張好像問孫喜才在哪裡?孫喜才大聲地說,我在廁所拉大便呢!說完把手機關了。他氣呼呼地說:“這個小張也不是個東西,是吳桂香的什麼親戚,我看是為了對付魏書記而安插的小間諜。”說完他端起杯子對他們示意了一下說:“喝酒,管他呢!”說完一口把杯子裡的酒乾掉了。
姚廠長說:“你要罰酒,而且是罰三杯酒。”
孫喜才不解地問:“罰什麼酒呢?”
“你剛才說你在廁所裡大便,這不是罵我們倆嗎?”
“哈哈!”孫喜才聽了後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說:“好,罰酒,罰酒。”說著自己給杯子倒滿了酒喝了下去。放下杯子後問:“行了吧?”
於鋼說:“那怎麼能行呢,姚廠長說罰三杯,我看三杯是不行的,必須六杯。”
“那可不行,這六杯酒喝下去了,下午還開什麼會呢?”
“開屌會啊,喝完就在這裡休息,管他呢!”姚廠長說。
於鋼說:“那可不行,會還是要開的,至於他說什麼我聽不聽就是另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