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一臉我懂的表情,豪氣地拍了拍年春妮的肩膀:“真仗義。”
第二天,孟府上下的人都在議論,孟三爺新婚之夜跑了一晚上的茅房。
年春妮聽了,只是收拾收拾包袱,看到推門進來的顏疏青時,緊張地說了一句:“師父快去給我準備馬車,我要跑路。”
“咦?難道給他瀉藥不是你一開始的打算?”顏疏青有些好奇。
“怎麼不是?當然是了!”年春妮睜大了眼睛。
顏疏青有些不明白了,“那你一早就知道結果了,你跑什麼?”
“我沒想到藥力那麼強啊,我原本以為他跑幾趟就算了,誰知道他跑了一晚上。”
顏疏青失笑:“何止一晚上,據說現在還在茅房裡蹲著。”
“啊?”年春妮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那怎麼辦啊?”
“師兄已經去他府上了。你放心便是,不會把你供出來的。”顏疏青輕輕地撫了撫年春妮的頭頂,溫和的笑著。
年春妮皺眉:“可是畢竟還是我惹起的事情啊。”
“春妮,有師父在呢。”顏疏青笑。
年春妮突然覺得暖心,自打李狗蛋失蹤,呃,或者說遊學之後,還對她從以前無二的便只有顏疏青和越疏狂兩個了。年文力見了她都會忍不住嘆氣,如今,顏疏青說有師父在。就好像不管年春妮惹出多大的禍事。只要他們在,就不會讓年春妮受到一點傷害似的。
年春妮低頭,輕輕拭了拭眼角。
顏疏青瞭然地拍了拍年春妮的肩膀:“春妮。你弟弟這幾日就會來了。”
“什麼?”年春妮猛地抬起頭來:“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大約是訊息還沒傳過來吧,我是聽木山先生說的,木山書院選出了幾名資歷尚優的學生,送到中京來,去太學念幾日的書。準備明年的春闈。”
年春妮皺眉:“那意思是今年就不考了?”
顏疏青笑道:“你弟弟反正年紀小,也不差這一年兩年的。”
年春妮點頭:“這我知道,只是不曉得家傑會不會覺得鬆懈。”
“家傑在清泉鎮甚至棠樾郡都是難逢敵手的聰慧之人,可是如今來了中京,就不一定了。只怕,他的鬥志會更大才是。你也不用太過擔憂。”
“嗯。”年春妮點頭,突然又問:“那師父可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
“先生沒說,不過就算是來了。也不能住在這兒,他們都有統一的住所,要接受統一的授業。”顏疏青想了想,又說:“春妮,你也不必太過介懷。”
年春妮扯了扯嘴角:“師父你該曉得的。我真的沒什麼。只是不知道家傑能不能真的不在意。這個孩子,有時候真的是容易鑽牛角尖。”
“這也說明他心裡實在是很在意你。”
年春妮聽了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越疏狂卻突然推門進來,一進來就開始滿屋子找水喝,年春妮趕緊將桌子上的涼茶遞了過去,嘴裡還不忘提醒一句:“茶是涼的。”
越疏狂毫不在意的一仰脖子喝了下去,這才坐下一拍桌子。
年春妮和顏疏青都震驚地看著他。
“你們做什麼這樣看著我?”越疏狂詫異。
“師父,你手不疼啊?”年春妮默了一默問道。
顏疏青則是翻了白眼:“被驢踢了?”
“什麼和什麼啊!”越疏狂搖了搖頭:“哎呀我和你們說啊,丫頭,這次孟三可被你折騰慘了。”
年春妮心裡一驚,不動聲色地又遞了一杯茶過去問:“師父,孟三還好吧?”
“好啊,怎麼不好?”越疏狂結果那一杯涼茶,又是一股腦的灌了下去:“丫頭,你果然適合學毒經。”
“啊?”
“雖然孟三拉了一晚上加一個早上,可是身體居然一點虛弱的樣子都沒有,還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啊對了丫頭,孟三還特地要謝謝你來著,說是趕緊神清氣爽,整個人都有精神多了。還說今天給他那婦人也吃一粒。丫頭,那麼藥你到底是怎麼配的啊?”
“”年春妮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顫巍巍的問:“師父你一定阻止孟三了吧?”
“阻止他什麼?”越疏狂不解。
“給他夫人吃瀉藥啊!”年春妮簡直就要抓狂。
“哦。這個啊,我看過那個藥丸了,的確對身體沒什麼大的損害的。”
“可是那畢竟還是瀉藥啊!”年春妮趴在桌子上,覺得生活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