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緊緊抵在喉頭,拓跋涵起了一半的身子立刻僵住,試探著伸出手想要將匕首撥開,頸間立刻傳來一抹刺痛。
“不準動,否則”剩下的話孟溪月沒有說出口,只是用那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機告訴他,若再敢亂動,就絕對不是皮肉之苦能解決得了。
被她的眼神嚇住,拓跋涵急忙將手縮回。臉色登時佈滿陰霾,口氣也寒了下來:“好大的膽,竟敢預謀行刺於朕。說,是不是孟楚生指使你這樣做的?不想死的話,快快把匕首撤了,朕看在你姐姐的份上,今夜之事保證既往不咎。若是再敢放肆,定會給你族人惹來凌遲之禍!”
抬眸迎上拓跋涵暴怒的臉,孟溪月彎起唇角冷冷地笑了。突然之間指出如電,將拓跋涵穴道封住。接著飛起一腳將他踢倒在床上,丟掉匕首飛身而上將他踩在腳下。
大膽毛賊,半夜三更潛入後宮假冒皇上戲弄皇妃。若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當姑奶奶我好欺負!”孟溪月咬牙切齒地說完,彎腰就向著他的臉上抓去。
“哇哇哇,你這瘋女人要幹什麼?啊啊啊啊,疼!”穴道被封動彈不得,拓跋涵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孟溪月伸出魔掌在他臉上狠狠一扯,頓時疼得眼淚橫流,呲牙咧嘴地慘叫起來。
“嗯?”
怔怔收回手,孟溪月有些納悶地看著那男子臉上的幾道抓痕。
不會吧,這張臉難道是真的?難不成這個男人,真的是拓跋涵?
————一點題外話————
因為章節都需要經過稽核才行,所以出現的時間會推遲一些。編輯大大們一直在很辛苦的加班稽核,所以請耐心等待。如果有哪一章看不到,請及時留言提醒。雁兒保證日更,希望親們多多收藏留言,你們的支援,是雁兒最大的動力。鞠躬,感謝。
閒王拓跋蒼
不,不對。
孟溪月略一沉吟,便斷然否定了這個可能。
雖然與那個拓跋涵只見了一次,但是對他那冷然的氣質卻印象頗深。而眼前這個男子,雖然外表和聲音都如出一轍,但是給她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
他到底是誰?
腦中靈光一閃,孟溪月忽然想起一個名字。
“你是閒王拓跋蒼?”
拓跋蒼,當今皇上拓跋涵的孿生兄長,雖然早生了片刻,卻在爭儲之戰中輸給了自己的親生弟弟,成了大漠國曆史上第一個沒有繼承大統的皇長子。
從那以後,拓跋蒼便彷彿變了一個人,再也不像先前那樣好學苦讀,隨性散漫破罐子破摔,由著性子**下去。每日裡不顧規矩禮法混跡皇宮之中,卻把皇上御賜給他的閒王府當做了擺設。
好在那拓跋涵也算寬厚,雖然拓跋蒼有些不像話,卻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胡鬧,只要沒犯下大錯,便不予追究責罰。三年就這樣過去,眾人也漸漸習慣這後宮中多出半個皇上的日子。
“愛妃,你胡說什”聽孟溪月道出這個名字,男子怔了一下,硬著頭皮還想狡辯,卻被孟溪月突然逼近的臉嚇得將剩下的話吞了回去。
“你承認與否都沒有關係,不過我剛才在側殿點了一隻蠟燭,還順手在燭臺最下面的位置放置了艾蒿。若是你再耽擱時辰,等蠟燭燃盡,那艾蒿就會冒煙,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前來檢視。是真是假,自然知曉。”孟溪月捏著他的臉皮不緊不慢地說道,她就不信問不出答案來。
聽了這話,男子果然臉色微變。黑眸閃爍不定,明顯有些心虛。只是口中依然支支吾吾,想要含混過去。
見此情形,孟溪月便知自己猜對了,當下冷笑一聲,伸手準備將他拖下床來。“既然你不願說,那我只有得罪了。”
“別,別嘿嘿,本王逗你玩呢,你怎麼這麼無趣?”見孟溪月要動真格的了,男子徹底慌了神。他沒想到這個潑辣女子如此眼睛銳利,一下子就識破了他的偽裝。好戲還沒開始就草草收場,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說吧,你到底是誰?”見男子鬆了口,孟溪月起身進內殿熄了蠟燭,重新折返回來,站在榻前抬著頭用眼角斜瞥著他。
看著洋洋得意站在面前的孟溪月,男子眼角抽搐,心裡說不出的彆扭和鬱悶。這情形這架勢,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躺在案板上的豬,而孟溪月,就是決定他命運的屠夫。
“本本王正是拓跋蒼,恭喜你,猜對了。”擠出十分真誠的微笑看著孟溪月,拓跋蒼心不甘情不願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那敢問閒王爺,您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到我寢宮來幹什麼?難道是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