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妃子,朕這樣待她再正常不過了吧?”冷冷看著近乎瘋狂的拓跋蒼,拓跋涵冰冷的眸中同樣燃起了怒焰。
將孟溪月放回到榻上,起身走到拓跋蒼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繼續道:“你聽好了,之前朕確實因為孟楚生的原因而遷怒於她,但是現在已經變了。朕親近她,是因為她不惜性命用鮮血相救,讓朕看到了她的好。所以從今天開始,朕會好好待她,皇兄就不必再費心了!”
聽了這些話,拓跋蒼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侍衛的鉗制,衝到近前狠狠一拳打在拓跋涵胸口。
拓跋涵淬不及防,連退了兩三步這才站穩。
拓跋蒼還想再打,已經被侍衛們重新抓住,遠遠拖了開去,口中卻依然兀自嘶吼不休:“你胡說!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喜歡她!你是為了和我爭,和我搶!皇位如此,女人同樣如此!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小月兒,所以才演了這樣一齣戲!你這偽君子!混蛋”
“將閒王帶走,囚禁靜心閣!”拓跋蒼還未說完,拓跋涵已經冷聲下令。看著侍衛們將拓跋蒼拖了出去,這才折返身回到榻前。
孟溪月早已經懵了,眼前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般,極不真實。看著拓跋蒼為了她那般的憤怒,聽著他滲透著絕望和心碎的吼聲,她的心,像是被撕裂般的痛。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
孟溪月不懂。
她只知道,當看著拓跋蒼被拖出去的那一刻,她的胸口,窒息般難受。他的嬉皮笑臉,他的無私幫助,夜探冷宮,驛館相救,還有那側殿中倉促的吻,歷歷浮現眼前。心中,堅硬的外殼有了裂痕,似乎有一種陌生的東西開始萌芽。
“你在看什麼?”
隱含怒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下顎隨即被一隻大手抓住,被迫看向了拓跋涵清冷的俊顏。“朕不管你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也不想知道。只是別忘了,你是朕的妃子,不準再想他,更不準再見他,聽到沒有?”
抬眸看著拓跋涵,孟溪月深吸一口氣,想要理清思緒,卻終究不能。
為什麼?
明明是兩張一摸一樣的容顏,卻帶給她截然不同的感覺?明明拓跋涵才是她的夫君,是大漠最高貴的男人。可是為何她現在擔心掛念的,卻是那個被帶走的他?
“聽到了。”雖然心煩意亂,孟溪月還是下意識的應了一聲。見拓跋涵瞪視著她,終於鼓足勇氣開了口:“皇上月兒的姐姐還在冷宮,能不能求皇上放”
雖然現在說這個不是時候,可是她必須要試一試。段子息馬上就要回來了,姐姐若再不出宮,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
“此事以後再說,”
果然,拓跋涵冷著臉打斷了孟溪月的話。“你入宮多日,應該有些想家吧?朕已經安排人去傳孟將軍了,你收拾收拾,一會兒到隆恩殿去見他。”
說完,放開孟溪月起身大步離去。
“皇上“孟溪月還想求情,至少讓她去問問孟溪淺有沒有什麼想和孟楚生說的話,哪知道拓跋涵走得如此之快,話剛出口已經人影不見。
狠狠一拳捶在榻上,她只能暗自氣惱。
見拓跋涵去得遠了,小環這才怯生生從外面挪進來,見孟溪月臉色難看,嚇得撲通跪倒:“月妃娘娘饒命,是皇上讓小環退下,小環才”
“沒事,幫我更衣吧。”看著瑟縮的小環,孟溪月暗自嘆氣。這個膽小的丫頭,實在不適合在宮裡生活。原本商量過讓她回將軍府去,可這丫頭抵死不同意,說是怕孟溪月一個人在宮裡沒個照應,不放心。無奈,只好讓她留下。
見孟溪月沒有和她生氣,小環這才放心,站起身來一邊服侍她洗漱,一邊開始嘰嘰喳喳:“月妃娘娘,將軍今日進宮來看你啊?”
“嗯。”淡淡應了一聲,孟溪月忽然想起那個夢來,心中頓時急切了許多,催著小環隨意挽了頭髮,拿起架上的錦袍便向外跑去。
門外等候的宮女見孟溪月出來,躬身納福之後便領著她去了隆恩殿。剛一進門,一個身影便一瘸一拐地迎了上來:“月兒,讓爹好好看看。”
“爹”見孟楚生老淚縱橫的樣子,孟溪月鼻子一酸,也忍不住溼了眼眶:“腿又疼得厲害了嗎?”
“不妨事不妨事,舊疾而已。”孟楚生一邊說著一邊跪下道:“老臣參見月妃娘娘。”
“爹快起來!”急忙將孟楚生扶起,孟溪月攙著他坐在椅子上,敘了一會兒家常之後,再也按捺不住,將左右屏退,終於沉聲問了出來:“爹,上弦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