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後?!這好熟悉的頭銜?可是若是我沒記錯西後代表的是皇後?!我是男人?!可能嗎?我的身份不是前朝廢帝嗎?又怎麼變成皇後,還是個男皇後?!
“什麼事這麼吵?!”轎簾掀開,太子板著張臉出來。他少年老成負一手在身後怒視那渾身發抖的侍衛,“怎的這樣一幅窩囊相?有失體統!”
“太、太、太子”侍衛目瞪口呆,然後視線在我與太子臉上來回掃視。但最終是平靜下來了,似乎是知道我並不是白日鬼魂。
太子哼了一聲他看看我眼神柔和很多:“洛神醫讓你見笑了。我們進去吧。”說著拖了我的手徑直往皇宮裡走。
我心亂如麻自然也沒有在意這一示意親暱的舉動,前腳踏入皇宮我赫然發現這皇宮的一草一木如此熟悉和記憶中的好些場景盡數重合,隨即一張人臉也在搖晃,晃的我心如刀絞。
“慕楓”不自覺這個名字就從口中溢位,但好在聲音太輕除了我沒人聽見。否則我怕我是逃不脫個大不敬的罪過了。但這個名字出口我卻是覺得輕鬆很多,腦中的一團混亂慢慢的解開,心中清明瞭不少。
呂慕楓,呂慕楓他就是我心中牽掛的人,就是陳武飛口中我又愛又恨的人。我與他的孽緣早就在我們出生那一刻就糾纏至深。而這個牽著我手的太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和呂慕楓的孩子過繼給若漓的孩子
帝隕124(愛之深,恨之切)
握緊身旁孩子的手,我看他滿臉著急卻又強裝鎮定的為我介紹這皇宮裡我已經很熟悉的景色。
我想我是該感謝若漓的,她將這個孩子教的如此之好。這麼小的年紀就已經懂的進退,絲毫沒有染上貴族子弟的狂傲與目中無人。
辰兒舉手投足之間氣勢渾然天成,只是年紀尚幼還沒有她父皇那般凌人罷了。
“若是心急我們可以走快些。也不過是一小段路,不必擔心我會承受不住。”我懂的,辰兒辰兒不單單是想盡賓主之怡,更多的是擔憂我這副破敗的身子不能急行。他的體貼讓我窩心,但更多的卻是心酸。
天知道我多想抱抱他,告訴他我就是他的生父。但我不能,即使記不起辰兒是怎麼過繼給若漓的,但原因我卻能猜到七八分我是個男人,雖然體質異於常人能已男子之身孕育子嗣。但無論如何那都是逆天之事,這事說出來誰能信?
更何況更何況已經有了一位他最敬愛的幕後,在他心裡若漓才是他的生母,而非我這個時隔七年才出現的陌生人。
七年啊我真不知道我消失的這七年究竟是好還是壞。這七年讓我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但是也讓我避開了辰兒日漸長大對若漓纏黏撒嬌,和合樂樂的景象。
“真的?你不會再累的暈倒吧?”辰兒一邊說一邊往若漓行宮的方向瞭望,著急之情已溢於言表。
有些好笑,我加快了腳步:“不會,我自己的身體很清楚。若真是不行我便叫停如何?”
“好!好!”辰兒笑開,他拖著我的手開始小跑步起來。此下我便有些叫苦了,畢竟這不是快走,已經是跑了。
好不容易到了那硃紅的門扉,我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眼前金星四溢。突然之間有些後悔自己的逞強,不過我也很擔心若漓。我記起一些,若漓似乎有什麼病,只是一直沒有病發。不過若漓如今怎樣了還是隻有見過若漓才知道。
“哎呀太子殿下!”一個宮女正好端著食盒出門,她一見到辰兒就一臉淚汪汪的模樣,“你怎麼不說一聲就離開皇宮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東後身子不好,你這不是讓她病上加病嗎?”
辰兒咬咬唇拉了那宮女的袖擺:“奶孃母後怎麼樣了?”
宮女看了辰兒半天卻是搖搖頭:“清醒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奶孃不想瞞您。御醫說了,娘娘她拖不了多久了。您日後還是多陪陪皇後娘娘吧”
辰兒蹭蹭連退幾步撞到我身上,他猛一抬頭扯了我就往屋裡走:“沒事,沒事。還有孔神醫在,母後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默然不語,細思著那些太醫院裡的御醫留話究竟有幾分真。雖我確信我醫術會比那些個御醫來更加高明,但他們也不是酒囊飯袋毫無絲毫本事。若漓她究竟病成如何模樣?
一踏入屋我便有些吃驚了,這寢宮樸素的絲毫不似一個皇後的臥房。幾幕珠簾,幾副字畫,幾顆花草,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裝飾,而正中央擺的是一副觀音大士的畫像,神案前的香爐裡全是燒剩下香杆。
檀香與藥味混合的氣味讓我有些發暈,我撐了桌沿看著辰兒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