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雅座的窗戶是敞開的,樓下眾人正好奇地伸長脖子想窺視雅座裡的情景。她只好作含羞狀,“府裡太悶,出來走走。城裡我不熟,剛巧走到這邊,就進來看看你在不在。”
“這麼說,你想我了?”慕容浚作出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
“不想!”南宮芷情斬釘截鐵地說。
慕容浚彎了彎嘴角,也不介意。
南宮芷情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天啊!明明只是淺淡得幾乎不可見的一絲笑意,怎麼可以這樣誘人,讓人想再多看一次。眼前這個清雅淡然、看似無害的男子,絕對是個妖孽!
她努力回想上官鳴的笑容,柔和若三月的春風,溫暖如四月的朝陽,那才是自己喜歡的笑容。
“和我一起的時候不可以走神,尤其是不可以想別的男人!”耳邊突然傳來慕容浚蠱惑的聲音。這聲音將南宮芷情從沉思中喚醒。
啊!眼前的情景讓她不由地發出一聲驚叫。她發現,此時自己正背倚窗沿,而慕容浚的雙手抵在窗戶的兩側,用兩臂將她圍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裡。這曖昧的姿勢一覽無餘地落在了樓下客人的眼裡。
突然,“碰”的一聲,雅座的門被人大力地推開。“小姐,發生了什麼事?”原來是隔壁的水蘭聽到南宮芷情的驚叫,擔心自家小姐出了事,立馬衝了進來。劍心也跟了過來。
“出去!”慕容浚沒有回頭,並刻意壓低了聲音。
水蘭嚇了一跳,這聲音怎麼這麼威嚴,自己只在南宮亮懲處犯錯的家僕時聽到過。水蘭看著二人曖昧的姿勢,不放心,站在那裡不動。
“劍心,帶她出去!”慕容浚對水蘭身後的劍心道,語氣中隱隱有著淡淡的怒氣。
劍心應了一聲,伸手去拉水蘭,卻被水蘭甩開了。沒有小姐的吩咐,她不會離開。她要留下來保護小姐!
“我沒事,你出去候著吧。慕容公子只是在和我開玩笑!”南宮芷情定了定神,開口示意水蘭趕緊出去,雖然她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也有些手足無措,但是她知道水蘭再留在這裡,勢必會激怒慕容浚。
劍心連忙將不情願的水蘭拉了出去,“走吧,你家主子都說沒事了。”
雅座裡再次剩下他與她。空氣中彷彿飄浮著一股說不請道不明的氣息。這讓南宮芷情不由地大口吸了一口氣。
“你很緊張?”看著她緊繃著的小臉和眼睛裡透出的警惕,他有一絲的不快。做戲要做全套。眸光暗暗掃過樓下的某人,他突然低下頭來,將唇向南宮芷情的櫻桃小嘴貼去。
哇!驚呼聲、抽氣聲響起。這次並非出自南宮芷情,而是來自樓下的觀望者。正在緊張注視著南宮芷情的某人,再也忍不住了,騰地站起身,大步向門外走去。
呵呵!慕容浚輕笑,放開南宮芷情,“你看看正在離開的是何人?”
南宮芷情連忙轉過身去。一個藍衣男子正從醉香樓的大門走出去,看那背影,好像是楊逸。“逸哥哥!他怎麼在這裡?”她衝口而出,卻沒看到身後的慕容浚眼神流轉,雙手用力握成拳頭。
她恍然大悟,轉過身來道:“你一直在做戲給他看!”剛才,慕容浚借了一個很巧妙的角度,實際上並未碰到南宮芷情的唇。可是楊逸從樓下看上來,卻是南宮芷情沒有拒絕慕容浚的親吻,於是他憤而起身離去。
“我在幫你擺脫他的糾纏。”慕容浚已經恢復瞭如常的神態,淡淡地道。
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既然戲做完了,那我也該走了!慕容公子,告辭!”南宮芷情很氣憤,推開他就要離去。
慕容浚攔住她:“情兒,你今天來就是為了配合我做戲嗎?沒有其他的事了?”
呃,怎麼忘了,自己還真的是有事找他呢。“明日是初一,不知慕容公子是否有空,陪我到訪華寺上香?”
“對著別的男人,‘逸哥哥’叫得這麼親密。我這個未婚夫,卻一口一個‘慕容公子’,這讓外人聽到了,我的面子可往哪裡擱啊。情兒,你說是不是?”慕容浚不說是否有空,反倒抓住她話裡的稱呼做起文章來。
小氣的傢伙!南宮芷情嘀咕,無奈地問:“那你想我叫你什麼?”
“奕飛!”
“奕飛?”
“這是師傅替我取的字。叫來聽聽!”慕容浚解釋道。
“奕飛。”
“太小聲。”
“奕飛!”
“再大點聲。”
“奕飛!奕飛!奕飛!”可惡的傢伙!他再不滿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