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做什麼?”賢妃瞪大看著眼前聚攏的蛇,心猛然提起。
“賢妃娘娘,你還沒試過萬蛇在你身上爬的滋味吧!”在一旁的女子低聲笑道,“那今兒個,我們姐妹倆便讓你試試這滋味如何?也不枉被你害死的那麼多人!”
說罷,笛聲猛然激烈,猛然婉轉直下。
有好多的蛇紛紛向她爬去,她死死抱著自己的雙腿,眼睛突兀。
有兩條蛇從她的手背處滑下,嚇得她滿手的冷汗,那蛇滑滑膩膩地爬過,她死死咬著唇,終於忍不住低低地道:“無憂,你在哪裡?為什麼不來救我!”
可是沒有聲音,四周除了笛聲和蛇嗤嗤吐著紅信子的聲音,其餘的聲音都沒有。
好多好多的蛇齊齊向她爬去,在她的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
“無憂無憂,你在哪裡救救兮兒救救兮兒”終於,抵不過心底的懼怕,賢妃開始撕心裂肺的呼喚,呼喚自己心中那人,期盼著他來救她,儘管那人說過了此生不會再見她。
可是如今,她正處於這樣的境地,無憂,不會不理會她的,永遠不會。
無憂,一句永不相見,是隔絕不了你我之間的關係,不是?
看著自己身上爬滿了各種各樣的蛇,她用力的去拍打它們,想讓它們遠離自己,可是卻好像沒有用,她的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到最後,連完整的聲音都無法發出。
終於,扯開了兩條纏住手的蛇,她伸手去再想抓住爬在肚子上的蛇,可是竟一下子失了力氣,怎麼都抓不住,伸出去的手,好似只抓住了空氣,想要抓住什麼,卻發現,原來她什麼都沒抓住眼前的一切終是虛幻,想要呼喚,卻發現聲音嘶啞,聲帶在經過剛剛那聲撕心裂肺的吼聲,已經震傷了,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她如今,什麼都做不了
她的心,連同她的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孤獨無助的境地。
冰冷的蛇,在自己身上纏繞,她的心底絕望,可她卻還是不想死,聲音嘶啞而又淒厲,“無憂你在哪裡?快來救兮兒兮兒受不了無憂兮兒錯了是真的錯了”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笛聲,還有就是蛇嗤嗤吐著信子的聲音,其餘的,什麼聲音都沒有。
“無憂”賢妃輕聲喚道,卻也是失了聲音,那聲音如同呢喃,卻帶著死心絕望的味道。
別喚了無憂他從來就沒有愛過你,在宇文拓心中只有那個已經死了五年的元清凝他從來就沒有就愛過你賢妃啊即使你為他付出再多即使你再愛也沒有用也沒有用
蛇仍舊在她的身上糾纏,可是她卻只是微微仰頭看著那些蛇,眼前是一片漆黑,不掙扎也不反抗了,好像是認命了,隨她們怎麼弄都沒關係,只求一朝解脫。
不知過多久,笛聲才停止,那些蛇才從她的身上滑下。
只不過是短短一刻,可就是這樣短短的一刻,賢妃竟覺得,這樣的一刻有一輩子那麼長。
夜幕下,一座古色的庭院內,身著一襲白衣的女子站在樹下,微風拂過,白衣飄揚。
“門主,今兒個我們可算是把那賢妃給嚇瘋了!”一個女子看著他興奮的道。
白衣女子淡漠一笑,似毫不在意,只是隨口問了一句,“昭帝何時回帝都?”
“回門主的話,應該就這幾日了!”一個女子站在白衣女子的身後輕聲道,“門主,我們需要做些什麼嗎?”
雲裳淡淡一笑,笑容有些意味不明,她伸手去捻住掉下的落葉,“不必,等著七皇子的命令吧。”
“對了,門主,據回報說,昭帝如今正和五年前跳崖死的凝皇貴妃在一起,也不曉得那女人是不是元清凝,但是昭帝很是在意,想必應該是沒有錯的!”
“你說誰沒死?”雲裳掐住落葉的手忽然用力起來,眼眸直直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似有些不相信,她又再次說道,“你說誰未死?”
“回門主,好像是凝皇貴妃!”女子不解地看著雲裳,直覺上,這位凝皇貴妃似乎對門主很重要。
“她沒死,沒死!”
雲裳喃喃念道,不知是何滋味。
她揮了揮手,示意那女子下去,自己獨自站在了樹下,望著悠遠的天際,許多往事便也漸漸浮現出來。
記得,她被她所救的時候,她總是對她笑,說一定不會讓她吃苦,如果她知道了,那不過是軒轅恆安排的一場戲,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記得,她初到鳳凰殿,那個愛笑的女子對她展露出的第一個笑顏,直到如今,她仍舊覺得,那笑,是那麼明亮,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