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影從元清凝他們身後閃現,推開元清凝,硬生生的去接住了宇文軒那一掌。兩人實力相當,各自向後退了幾步,才算停住了腳步。
“主子,你沒事吧!”雪鳶看著被推到一邊,受了驚嚇的元清凝。
元清凝微微搖頭,“我沒事!”
“阿凝,不要胡鬧,這是寧王府的家事!”宇文拓伸手去扶住了她,方才要是他反應慢了些,怕是宇文軒那一掌著實是不輕。
“家事?”元清凝笑了笑,看向宇文拓,“皇上說得好生輕鬆,木槿生前已經被他負了一生,難不成死後,還要與她合葬?要她魂魄不寧?死也要冠上他的姓?”
隨後,她看向宇文軒懷中的木槿,微微蹙眉,“雪鳶,我要木槿!”
雪鳶點了點頭,隨即上前去搶奪木槿,但是因為雪鳶不敵宇文軒,她把攻擊的物件換成了秋裳兮,而也正如她所願,寧王為了保護秋裳兮,也丟了木槿的遺體,見到這樣的場景,元清凝不免冷笑連連。
然而宇文軒卻是很快就站了起來,他站起身來,向元清凝走去,在他還未走到元清凝面前時,一道修長的身影擋在了他面前,昏暗的光線使得那人看上去無比冷酷,殘忍,美麗的鳳眸透露出嗜血的味道。
“寧王想做什麼?”
宇文軒抬頭,看著眼前的宇文拓,微微一驚,他怕是誤會了,他沒有要傷害元清凝的意思,可正因為他這個動作,才讓他發現,原來他竟是如此的不堪。
元清凝倒是說的沒錯,他一直以來,就是仗著木槿愛著他,所以才會這樣有恃無恐。
如今,連一個挽回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沒有要傷害元清凝的意思!”他淡淡一笑,墨眸黯然,“皇上,我這一生,從未求過你,但如今我只求你這一件事,將木槿還給我,讓我帶回寧王府!”
聽著宇文軒如此卑微的哀求,宇文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站著看他,墨色的眸子靜靜的映出他悲痛的哀求中,心,微微有些動搖。
似過了許久,他緩緩開口道,“你這又是何必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無憂,讓凝貴妃把木槿給寧王帶回去吧,畢竟木槿是寧王的妻子,留在宮裡著實是不好!”秋裳兮上前幾步說道,仿若是方才的事兒還沒緩過來,所以面色有些蒼白。
“哼,秋裳兮,你真是讓我噁心!”元清凝一看她,淡漠地說道,眸色晦暗如神,“如果不是你,木槿就不會死,如今她死了,你還要她如何?你得到的,都得到了,你還想要什麼?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怨毒的女子!”
秋裳兮卻是默不作聲。
倒是那兩個男人卻先出了聲,都一起齊聲道,“夠了!”
“夠了?確實是夠了,”元清凝笑了笑得癲狂了些,“那你們又是為的什麼來求我?嗯?”頓了頓,“雪鳶,帶木槿回鳳凰殿!”
“是,主子!”雪鳶抱起木槿,看到元清凝眸中的傷,忽而覺得她對皇上應該有了很深的誤會。
宇文軒望著元清凝的背影,還有木槿被雪鳶抱走了,他看著元清凝的背影,聲音嘶啞,“元清凝,求你!”
“求我?很可惜的是,你已經失去了這樣的資格!”元清凝轉身漠然的看著宇文軒,眼底一片死寂,優美的唇邊也浮現出冰冷的弧度,“宇文軒,你如今是佳人在懷,你在乎一個死人做什麼?你從來不曾知道過,木槿到底是怎樣在愛著你!她從來不想你不開心,她殺秋裳兮不過是抱了必死的決定來試探,試探你,她是故意讓你殺了她的!”
“不——”宇文軒嘶吼著,心如刀割,靈魂像是被誰無情的撕裂了,痛不欲生。
“軒”秋裳兮上前幾步,想要去安慰宇文軒,卻著實又不知道說什麼,而今時今日她才知道,原來宇文拓愛著的人,從來都是元清凝,從方才那個無意識的動作,她就知道了。
既然是這樣,她又何必不再多讓他們誤會一點兒。
就在她上前去安慰宇文軒的同時,忽而,不知從哪裡出現了一群黑衣刺客,刺客人倒是不多,十來個人,可這滿園都是禁衛軍,他們怎麼敢。
可他們一來,目標很明確,是直接向著秋裳兮而去的。
看著前面與宇文軒糾纏起來的黑衣人,就快要刺到秋裳兮了,宇文拓才上前去救她,她不能死,若她死了,阿凝便不能活,好在阿凝身邊有雪鳶,還有那麼多禁衛軍,是不會有事的。
可他算好了一切,卻唯獨漏掉了命運。
就在宇文拓與黑衣人糾纏的時候,有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