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所以你才這樣來逼我,是嗎?!”
“我從未逼過你,無憂,有些事,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如今也如願了不是嗎?她活了,我也該功成身退了,不是嗎?”元清凝笑了笑,笑得十分刺眼,“木槿是我在這裡遇到的第一個朋友,我很心疼她,她的生命不該就此結束,你和寧王之間的事,之間的爭奪,關她什麼事?”
“元清凝,你非要來這樣逼我嗎?”
就在這時,徐福卻忽然從那邊而來,他說,“皇上,不好了,寧王妃不知道怎麼了,像是發了瘋一樣,衝進了宮,還去了長樂殿,如今正挾持賢妃娘娘,怕是賢妃娘娘有性命之憂啊!”
“徐福調集禁衛軍,立即前往長樂殿!”宇文拓微微蹙眉,想也沒想轉身就向長樂殿的方向去了。
元清凝卻是愣在了原地,風緩緩吹來,一陣透心的涼,涼得元清凝手腳冰冷。
她看著宇文拓離去的方向,忽而一陣鋪天蓋地的悲傷襲來。
木槿,你也知道了,賢妃就是秋裳兮了,是不是?
木槿,你看,我們倆都是傻子,對不對?
“主子”雪鳶看著眼前的女子,卻是不忍心,她上前去輕聲喚道。
“我沒事,雪鳶,去長樂殿!”
一到了長樂殿,元清凝才發現,這裡已經佈滿了禁衛軍,宇文拓站在一旁,只是抿嘴不說話,而宇文軒在一邊倒是急切擔憂得很,可惜的是,他擔心的卻不是木槿,而是木槿懷裡的那個女人。
“你來做什麼?”宇文拓見元清凝想要上前幾步去,他微微蹙眉,幾步上前,就將元清凝攔住了,輕聲呵斥道。
元清凝倒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她望過去——
只見,衣衫有些髒亂的木槿手持一把凜冽的長劍,三千髮絲垂於腦後,沒有任何的修飾,風微微一吹,烏髮漫天飛舞,然而那雙墨眸卻冰冷衝血。
那把劍,此時便直直的抵著剛剛退下去的賢妃脖子上——
看著這一幕,眾人都驚呆了,更是不敢相信。
“木槿,你要做什麼?放開兮兒!”寧王宇文軒看著眼前的一幕,臉上立刻籠罩上一層寒霧,眼神倏冷,烏黑的眼瞳愈發陰騖深沉,那眸光好似要將木槿生吞活剝了般。
“若我說不呢?”木槿看向宇文軒,墨眸通紅。
“你敢再傷她分毫,本王必定殺了你!”宇文軒憤怒,那烏黑雙瞳中燃起的兩簇怒焰愈發駭人。
元清凝看著眼前的一幕嚇壞了,回了回神,她才急著開口道,“木槿,不傻嗎?為了這樣一個男人,用自己所有的青春和驕傲去賭,值得嗎?而她那樣髒的人,殺了她,不怕髒了自己的手嗎?”
“清凝,我不想叫你凝妃娘娘,是因為我知道,你跟我也是一樣的,你說的對,不值得,是真的不值得呵!”木槿望向元清凝,淒涼的笑了,“可是清凝,我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再也沒有辦法回頭了!”
“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回頭的,木槿,放了她,和宇文軒和離,你的生活還可以有其他的可能!”元清凝急促的說道,因為她不想木槿死,秋裳兮死不死,她倒是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木槿。
若秋裳兮死了,只怕不管是宇文軒還是宇文拓,都不會放過木槿。
她還很年輕,才不過二十三歲,她不該死的那樣早。
“清凝,你總這樣待我好,你總這樣待我好,可是我卻對不起你,雖然那件事我事先並不知情,可是總歸到底都是我害了你,當年你在水池邊救了我一命之恩,還有後來你待我這樣好,你終歸還是當年的那個鳳凰公主,可我卻太髒了,髒得我都覺得自己好惡心,”頓了頓,她抬頭看著元清凝,“清凝,我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我覺得我這一生很好,很長,該得到的,想得到的,都已經得到過了,已經夠了,再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只有你,不過沒有關係,我會送你一份大禮的!”
木槿悲涼一笑,烏黑的眼眸了無生氣,她轉頭望向宇文軒,“軒哥哥,你很想救她嗎?”
宇文軒抿著嘴,不說話,可目光卻死死盯著木槿,墨眸嗜血。
“木槿,你曉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麼?”宇文軒看了看秋裳兮,眸中閃過一瞬間的溫柔,隨即,他便看向木槿笑了,那笑容中溢位嗜血的寒意,眼中隨即也閃動著駭人的幽光。
“不勞軒哥哥提醒,木槿自知!”木槿燦爛的笑著,而那燦爛的笑容裡似乎有著強烈的恨意,還有心死的氣息,“若想救她,很簡單,只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