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夕陽的光芒靜靜的照在鳳凰殿內,透過那光芒,依稀可見一個女子倚在玉質欄杆處,手捧一本書,眸光寧靜的望著天邊的如血殘陽,風輕輕拂過,她綠紗裙飛亂如蝶。
雪鳶一出來便看見這樣一幅場景,她本是不想去打擾她的,可是未央已經消失一天了,她已經讓鳳凰殿所有的人出去找了,可是仍舊沒有找到,誰都說沒見過未央。
她怕未央已經出了事。
其實,此時在她心裡,已經不僅僅是覺得未央出事,而是已經認定未央出了事。
“主子,奴婢有話同你說。”
元清凝微微抬頭,看著雪鳶輕輕一笑,“雪鳶,以後無憂不在的時候你不必自稱奴婢,有何話要同我說,就說吧。!”
“主子未央,她”雪鳶微微低頭,眼眶已經隱隱出現了紅色。
如果不是她讓未央注意著相思,她也許就不會出事了,是她害了她。
“未央她怎麼了?”元清凝疑惑的問道,而後似半開玩笑地看著雪鳶“是不是這丫頭又搶你的東西吃了?沒事的,未央這丫頭就是貪吃,你若餓了,屋內還有糕點。”
元清凝這一說,雪鳶的眼眶更紅了,若是她還能跟我搶吃的,那我寧願天天都給她吃,可是我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還有沒有?
猛和了得微。“主子,未央不見了,已經一天了,雪鳶讓所有的人都出去找了,可是怎麼都沒找到她!”雪鳶哭著說道,隨即便跪在了地上,“主子,皇上寵著你,求主子讓皇上下旨找找未央,雪鳶怕晚了未央她”
元清凝手中的書啪的一聲便掉落下來,隨即她站起了身子,“為何不早點告訴我?”
“主子如今是有身子的人,雪鳶怕主子操心”雪鳶哭著,伸手去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若主子要打或是罰雪鳶,都可以但能不能先找未央”
“你起來,隨我去金鑾殿。”
說罷,元清凝便轉身往金鑾殿的方向走去,雪鳶紅著眼跟在她身後,眼角的淚水還未完全乾透。
此時的金鑾殿內,各大臣正同宇文拓商量國事,突厥公主已經來了有一段時日了,可宇文拓卻連見都未見她一面,而且後宮也傳出了,專寵元氏的說法。
自鍾粹宮黎妃的事之後,皇上越發的寵元氏了,夜夜臨幸不說,也從未去過別的妃嬪那裡。這倒也罷,可那突厥長公主已經來了有大半個月了,皇上只是叫瑞王去接待,怎麼安排突厥長公主,隻字不提。
“皇上,突厥長公主已經到了半月有餘,可老臣卻聽說,皇上未去見長公主一面?”護國公耶律明看著坐在龍椅上的帝王,焦急的說道。
這位帝王,從繼位一來,便是深沉的厲害,那心思,誰都猜不透。
“護國公,什麼時候也關心這事了?”宇文拓看著那人,淡淡的道,鳳眸冷清。
“皇上,突厥王將自己的長女送來我西涼,意圖再明顯不過了,請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擇日冊封突厥長公主為後,以示兩國交好。”護國公再次上前道。
“何時朕納妃封后也要經過你的同意了?”宇文拓依舊淡淡的說道,他並不想為難他,他是忠臣,可惜的是太過於愚忠,只懂得墨守成規。
但他曾經救過他,救過父皇。
“除去這件事,眾卿家可還有其他事啟奏?”宇文拓沒有再看護國公,只是輕輕瞟了瞟下面的大臣,那聲音冷淡低沉,卻帶著疏離。
“皇上,老臣有事啟奏,蘇河發大水,邊上的村莊全被大水淹沒。蘇郡的太守上書,求朝廷派糧賑災。”岑卿站了出來,恭敬的說道。
“蘇河年年都發大水,朝廷年年撥款賑災,重修堤壩,怎就不見好呢?”另一位大人提出了疑問。
爭爭吵吵,總是這樣沒完沒了,宇文拓低頭看著那群所謂的忠臣,吵著,嘲諷一笑。他們不過是帶著為百姓服務的一張麵皮罷了,這中間究竟隱藏著什麼,怕他們比誰的清楚。
就在這時,徐福從金鑾殿的側面走了進來,輕聲在宇文拓耳邊說道,“皇上,凝妃娘娘在外求見,似有很急之事。”
“她究竟有何事?”
“老奴不知。”
宇文拓微微蹙眉,照理說,阿凝不會這般不識大體,她該知道此時他在做什麼。但她如今來了,一定是出了很嚴重的事,不然,阿凝不會來找他。
可如今,他卻是真不能走,哪怕是對著這群虛偽的嘴臉。
“送她回鳳凰殿,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