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關他什麼事,為何這宮內總要牽連這樣多無辜之人?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可那帝王卻未有絲毫的動容,沒過一會兒,禁軍果然來了。跪在地上秦太醫抬眸看了看那帝王,此時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拼死一搏。
於是,他跪著爬到宇文拓身旁,低頭道,“回皇上的話,凝妃娘娘是中了蠱!”
宇文拓眸光微微一怔,而後閉眼,冷冷的道,“是何蠱?”
“好像是情蠱!”秦太醫顫抖道。
宇文拓那美麗的墨色瞳孔中一絲駭然的森寒緩緩凝聚,“雪鳶,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雪鳶立馬便跪倒在地,“回皇上的話,主子所有的飲食都是經過檢驗了的,沒問題才給主子吃的!”
“徐福,派人下去查!”
“是!”
宇文拓起身,走到門口處,卻閉了閉眼,才進去了。
“無憂,怎麼了?”元清凝整個人都癱軟在榻上,額頭的頭髮被汗水沾溼,黏在鬢角。慘白的臉色,就連嘴唇也變得透明瞭一樣。
宇文拓忽然覺得,他是不是錯了,當初在賭坊的時候,就該放她走的。
如果當時放她走了,也許這些事就都不會發生了,她也就不必承受這份苦了。
他放在腰側的手驀然握緊,指甲掐入肉中,都沒有知覺一樣,隨後他笑了笑,走到床邊,伸手去輕輕拭去她的汗水,“怎麼很疼?還是哪裡不舒服?”
元清凝笑了笑,“我沒事,只是好像有些悶熱,所以出了些汗,我並沒有哪裡疼!“像是忽然想起似的,不經意的問了句:“無憂,我到底怎麼了?”
“阿凝,沒事,太醫只是說你動了胎氣,以後切莫太過動氣了!”宇文拓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睛裡,是帶著多少的溫柔和微笑。寵溺啊,真正的寵溺,不含有算計的寵溺。
這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至少對於一個從小生活在算計中的王孫子弟來說。算計已經成為了生活的一部分,也許他們不是故意算計的,但是習慣,已經讓他們不自覺的開始算計。可是,就是如此,宇文拓這個王孫中的王孫,還能一直用如此溫柔寵溺不帶算計的眼神,來對待一個很有可能改變他命運的人,是多麼的不容易。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