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對於朝中的事,與他說得甚少,但是她一直都知道宇文軒的存在,也曉得,他到底是怎麼一個人,只是這些日子太幸福了,卻似乎忘記了他的存在。
威遠將軍之女?
想必就是無憂口中說的那個三朝將軍吧。
宇文軒還是對皇位沒有放棄過,只不過比從前更加收斂了些,應該準確的說是斂去了當初的鋒芒,而太后卻是想要扶先帝七子登基,她沒有見過那個所謂的七皇子,無憂也沒有提及,大致也是不想她牽扯其中吧。
宇文軒要娶側妃了?
那他的正妃木槿呢?
那個惹人憐愛的女子,他又將她至於何地?
眼前這個和他一起合謀,有預謀的女子又是誰?
看樣子,好像是無憂的妃子,這種情形,不用猜也曉得這女子應該是他安排在無憂身邊的一顆棋子吧!其實想想,無憂這皇帝當得還真不容易,太累了,每日都活在算計中。
元去愣她下。她想,今晚還是給他錘錘肩吧。
“那你答應我,不許愛上她,等大業得成之日,將她賜死,封我為後!”
男子低沉不語,倒是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隱隱聽見他前進的聲音。
“軒,你什麼時候與她見面啊?!到時候我也去,我倒要看看,那威遠將軍之女到底長得怎麼樣,配得上西涼戰神寧王麼!”
“若雪,夠了!”男子低聲說道,卻也聽得出,他已是動了怒。
“怎麼?你是覺得她比我更配做你的妃是嗎?我已經不能做你的正妃了,如今你連側妃之位也給了別人,那我算什麼呢?”女子低聲哭著,哭得好不悽婉,“為了你,我甘願進宮,在自己不愛的人身下承歡,皇上讓我給他泡茶,我不是不會,而是不想,因為你說過,我泡的茶是最好的,所以我只想泡給你喝!軒”
藉著清幽的夜色,元清凝好似看到了兩道教纏在一起的身影。
男子伸手去將女子攬入懷中,輕輕吻去了她眉眼的淚水,柔聲道,“若雪,莫要撒氣了,趕緊回去,我以後會尋了空,多去看你!”
“你說真的?!”
“自然!”男人笑了笑,那笑卻在月華下顯得格外的寒冷,“回去吧!”
“嗯!”
女子似乎已經離去了,那輕輕地腳步聲,已經離遠了,正當元清凝想要出來時,卻又看見一個人影站立在方才女子站立的地方,那是一個身著一襲黑衣的男子。
“魅影,跟著寧若雪,本王不希望她而讓事情出現任何變故!”
“是,主上!”黑衣男子頓了頓,又道,“若是她背叛主上了呢?”
男子輕輕一笑,指尖似不經意地滑過落在頭頂上的綠葉,“殺——無赦!”
那一聲殺無赦,不知為何,卻讓元清凝的心不禁涼了起來,她忽然想起來,第一次見木槿的情景,他看著她,卻任由她去死,根本連她的死活都不管,他就是那樣薄涼的人。
當初的時候,他沒有跟軒轅恆走,想必應該是因為漠北遠不如西涼來得讓人心動吧。
此刻元清凝卻也不曉得了,之於宇文軒,他到底在乎的東西是什麼?
是不是在他心裡,木槿也如眼前這個女人一樣,不過是一個工具,只是一個殺人的工具,或者是可以給他帶來益處的工具呢?
想了想,等元清凝回過神來時,四周已經恢復了寂靜,方才的一切彷彿一場夢境般,她笑了笑,隨即站起身來,只可惜好像蹲太久了,腳有些麻掉了。
忽而,就在她走出草叢的瞬間,一把翻著寒光的劍,直直地抵在她的脖子間——
“本王當是誰,原是凝妃娘娘,這麼晚了,娘娘這是要去哪兒?!”
聽著那淡漠的聲音,元清凝猛然一沉,她轉頭看著那個男子,月華下,他一襲紫衣斗篷,映入她眼簾的是如初見時一樣的眼眸,清冷如天邊的寒星,唇角揚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淡笑。
月光如水,這張肅殺的面孔如此熟悉,眸明明是那樣的美,她從不否認宇文軒的美貌。
要不,木槿又怎麼會那麼愛他呢?
宇文軒看著元清凝淡然的神色,似有一瞬間的微凝。
元清凝輕輕笑了笑,抬眸與宇文軒對視,“這句話應該是本宮問王爺吧,這樣晚了,王爺還出入後宮,怕是有些不妥吧!”
冷冽的視線微微瞥過她的容貌,元清凝的容貌算不得是多傾城,卻也算是一個美人,那雙眼卻有著溫潤的光澤,燦若星辰。只是,他手中的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