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冰涼的水晶般有著久違的清冽感。
“真是個小妖精!”宇文拓微微勾唇,墨色的眼珠深沉,似乎有什麼在悄然變化著。
當他還想往下探究時,未央帶著秦太醫走了進來,只見他們微微俯身,跪倒在地,“奴婢(臣)叩見皇上,願吾皇萬福金安!”
“起來吧!”宇文拓淡淡地說道,卻連看都未看他們一眼,“秦太醫,趕快來瞧瞧,若她活不了,或是有個閃失,你也跟著去!”
“臣遵旨!”
秦太醫上前一步,可是他卻發現,他的君王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那他要怎麼診脈啊,可是他又不敢貿然去提醒,因為從一進來,他便能感覺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戾氣。
“皇上,秦太醫要給公主診脈了!”未央見此狀況,傾身上前,輕輕說道,不能再耽誤了,拖得越久,對元清凝的病越是沒好處。
宇文拓微微一震,隨即站起身來,離開了那床榻,走到了一旁,看著秦太醫為她診脈。
元清凝靜靜地躺著,微弱的呼吸漸強減弱的。
秦太醫給她把了把脈,滿是皺紋的臉上終於露出欣喜的神色,但卻看到元清凝那肩上的傷時,他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這是誰啊,這樣狠,也下得了手。
可是轉念一想,這凝妃娘娘是皇妃,誰人敢動她,若有人,那便只有眼前那個俊美無雙的君王了,可是為何他卻在那君王的臉上看到了焦慮?
哎,這皇家的事兒,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啊!
誰都不敢去亂猜測半分。
要是亂嚼舌根,只怕怎麼死的都不曉。
“她怎麼樣?”宇文拓淡淡地問道。
“回稟皇上,凝妃娘娘肩上的傷口比較深,傷口發炎,而引起高燒不退,待臣煎付藥,喝下,出了汗,便沒什麼大礙了,只需調理幾日便可恢復!”
秦太醫訕訕地回答,到最後卻又吞吞吐吐起來,“還有一件事,微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他的語氣中有著不容忽視的霸氣。
“娘娘似乎出生時落下了病根兒,身子不太好,以後要好生照料!”
“朕知道了,這事兒朕交給你了!”
“臣遵旨,臣下去煎藥了!”
宇文拓嗯了一聲,隨即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而他自己卻拿起秦太醫留下的藥膏,輕輕塗抹在元清凝的肩上,那動作十分輕柔,像是害怕弄疼了她。
他可不會讓旁人給她上藥,畢竟傷的那地兒不太好,在肩上,若是讓別人來,那豈不是裡面全都都給看光了。
不一會兒,未央便端著藥進來了,她輕聲道,“皇上,讓奴婢服侍公主喝藥吧!”
“放著吧,你下去!”
“是!”
未央沒敢多說什麼,只是將藥放下後,便退了出去。
待未央出門後,宇文拓看著床榻上的元清凝,那墨色的眼眸漸漸地湧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隨即,他將元清凝依靠子自己身上,俊冷的臉頰緊緊貼住元清凝發燙的額頭,那灼熱的溫度,卻教他的心微微有些疼痛起來
緊接著,宇文拓拿起身旁的藥碗,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藥汁。
“咳咳咳”一直昏睡的元清凝舌尖一觸及苦澀的藥汁,身體產生本能牴觸反映,然後藥汁猛然嗆進氣管中,引起她一陣猛烈的咳嗽。
宇文拓眼中一慌,連忙將藥碗放在一旁,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為她順氣。慢慢地,元清凝咳出一些藥汁,恢復了正常的呼吸,氣息開始變得平緩,但,仍舊是毫無意識地將頭靠在宇文拓身上。
宇文拓望著元清凝蒼白的小臉,目光復雜而深凝。
他輕輕拭去元清凝嘴角邊的藥汁,隨後,轉身,反手拿起藥碗仰頭灌下,再捧起她的臉,嘴對嘴慢慢地將濃稠的藥汁哺渡到她的嘴裡。苦澀的藥汁一點一點地喂進了元清凝的口中,一滴沒有浪費,他竟然發現自己很貪戀她的唇香。
他看著她,而後將她放在床上,準備離開之際,卻聽見那人兒傳來細細的呢喃聲,“對不起對不起無憂,彆氣我”
床榻上的元清凝額間細細密密的汗,嘴唇裂開,宮燈下,元清凝精緻的面孔蒼白如紙,幽黑的長睫毛無力地顫動著,嘴唇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
然而,她仍舊在喃喃自語道,“無憂,我不是故意要氣你的,對不起對不起”
宇文拓站在床前,看著床上那女子喃喃自語,一時間撫額,竟不知該怎麼去責怪她了,大致等她醒來之後,他也再也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