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她對後宮的事兒著實是不太瞭解呢。
看來,有必要擺擺架子,這四妃之首的架子,也算不得是白封了,最好是讓無憂也跟著演一場戲,戲份足了,那她這妖妃的名號也就坐實了。
這事兒,得容她想想,再與無憂商量商量再說。
金鑾殿內。
宇文拓坐在主位上,看著身旁帶的男子,他輕聲道,“東方,你確定母后未死麼?”
“嗯,那日我在房頂,親口聽太后對七皇子說的,據太后所說,是怕皇上羽翼豐滿之日會計較母親的死,所留的最後一張牌。如今,太后怕是想要利用這個來要挾皇上退位,為七皇子宇文暄謀奪大位。”頓了頓,他又道,“沒想到,當初七皇子和皇上走得那麼近,卻也是為了這個的緣故!當真是小看他了!”
“你說的真的?”
東方似乎停頓了一小會兒,然後看著宇文拓輕輕地道,“嗯,只是這件事還有待查證!”
“好,這件事就交由你去查,朕倒要看看,他們母子究竟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皇上,聽說前些日子,太后的侄子仗著有人依靠,公然強搶別人的新娘,害得新娘的夫家全家在一夜之間死絕,那新娘最後不堪受辱,自盡而死。這事兒在梁城造成了不小轟動,最後被宇文暄給壓下來了。皇上,這事兒,你不管麼?”
宇文拓本是背對著他,聽了晞的一席話之後,緩緩轉過了臉。通亮的燈火和外面的陽光將他那張年輕的臉照得分外英氣,神韻奪目,就像傍晚流彩霞光。
“不是朕不管,而是朕管不了。別人不知道朕的狀況,難道連你也不瞭解麼?”
“可也不能縱容他們如此這般下去啊?不如”東方淡淡的說道,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發亮,薄唇抿緊。
“東方,不要魯莽行事,如今還未到時候,朕都忍了他們母子這麼久了,也不在乎這些時日,待確定母后的生死後,朕要他們母子死得更慘。”
“可看到他們,我就覺得氣不過。”
“東方,沉住氣,如今是比誰更能沉住氣的時候,若是我們先出手,倒顯得我們棋差一招了,難道有句話,你沒聽過麼?”
“皇上”
“自大的人往往摔得最慘。”宇文拓驀的抬起眼,犀利的眼神,為那狹長優美的墨色眸染上一層薄薄的寒冷冰霧,“對了,寧王最近可有什麼動靜?”
“沒有,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和七皇子那邊沒有什麼來往!”東方淡淡的說道,似感覺到了宇文拓的疑惑,“似乎是太后瞧不上寧王,亦或者是太后還是忌憚著寧王的!”
“嗯!”宇文拓低聲說道,“他們相互猜忌,倒是省了朕不少的事兒!”
“不過也不能放鬆,萬一他們聯合在一起了呢?”
“你注意一下吧,你退下吧,阿凝該來了了!”
“是,皇上!”
而在另一頭,元清凝穿著斗篷,在冰天雪地裡走著,漫天飛舞的陽光,地上是厚厚的積雪,一步一步踩在上面沙沙作響
“公主,小心些,天氣開始轉暖,積雪化了,有些滑!”未央在她的身後輕輕扶著她,萬一她這一滑倒,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樣的風波來呢。
“好了,未央,我知道了,我沒有那樣嬌貴!”
元清凝說道,便向前走去,那一步一步踩在雪上的感覺真好,以前她就像去哈爾濱看雪的,如今倒是實現了。就在這時,她聽見一陣吵鬧的聲傳來。她抬眼望去,只見有幾個老嬤嬤在揪打著一個瘦弱的女字大罵,那女子已是淚痕滿面了,可那些嬤嬤卻依舊是那樣的不依不饒,嘴裡還不停的罵著。
“叫你偷懶,還有一大推的衣服還未洗,你倒好,竟敢私下裡去勾(和諧)引秦王!”
“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那樣,秦王怎會看得上你?”
然而那女子竟如此倔強,怎都不肯吭一聲,也不說一句痛的話,更沒有哭。
元清凝幾步上前,看著那幾個老嬤嬤,大聲呵斥道,“住手!”
“你誰啊,這是我們洗衣院的事兒,何時輪到你來管了?”其中一個老嬤嬤道。
未央一聽這話,便走上前去,“大膽,許嬤嬤,你這是同凝妃娘娘說話的態度,若是教皇上知道了,你有幾個腦袋可以砍?”
那群人一聽這話,連忙跪倒在地,眼都不敢抬頭望,原來這女子就是傳說中被皇上捧在手心裡疼愛的鳳凰殿凝妃娘娘,她們當真是不要命了,“娘娘恕罪,老奴下次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