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都是動機不純,演技浮誇,自然難以心生好感,因此在顧家喬招惹她之前,她對他是沒有任何想法的。
然而一旦在一起過,在彼此的生命裡分享過時間和快樂,她就再也回不到當初沒遇見他之前的狀態。她甚至在看到這條微博時想,這是分手之後,她第一次確切地知道他將會出現在哪裡。
她想見他。
這個念頭如同瘋狂躥長的藤蔓,緊緊纏繞在她心上,令她呼吸有些沉重。她拿不定主意,心在想他,大腦說不可以。
很快她走到沈昱樓下,平時總是遲到,令她等的人,今兒竟然破天荒地提前下了樓,拄著個柺杖,慵懶地倚在門邊,見她來了,眼神頓時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蘇有有沐浴在他詭異的視線裡,感覺就跟沒穿衣服一樣,頓時周身一陣惡寒。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上衣,以為哪裡透了,發現沒問題後,又抬起臉,乾笑道:“呵呵,沈醫生今兒挺早啊。”
沈昱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昨兒沒睡好。” 她以為他會告訴她,昨晚又夢見她洗澡了麼?!
可惡的是她滿身白泡泡,他啥也沒看著
還有現在這種一看見她,心跳就有點紊亂的感覺,是神馬?!誰來告訴他!!!
蘇有有聽他說沒睡好,趕緊識相地道:“那我馬上去把車開出來。” 說著從他手上拿了鑰匙,便去地下車庫取車。
沈昱刻意坐在車子後排,這個位置偷窺不容易被發現,蘇有有開著車,一路倒是沒什麼話,只顧糾結明晚要不要去見顧家喬,糾結到五臟六腑都纏在一起了。
這廂沈昱從後視鏡裡盯著她,也在納悶,自己已經接連兩天做春夢,女主角都是她,每次夢醒他都結結實實地晨豎,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怪事,她明明就不是自己喜歡的型別,為什麼總是夢見,為什麼在她身邊,他就會氣息紊亂,渾身不自在?
蘇有有想顧家喬的事想得有些煩躁,瞥了眼左側後視鏡,鏡面反射的視野裡,旁邊車道,有輛破破爛爛的小金盃快速追了上來,右邊後視鏡上還繫了個紅布條,在風中獵獵搖擺。
蘇有有見來車並未打轉向燈,就沒多想,筆直地朝前開著,那金盃追上她之後,忽然毫無徵兆地朝她的車道壓來,蘇有有嚇了一跳,趕緊打了下方向盤,點剎了兩下,才避開了有可能產生的碰撞。
什麼素質啊,怎麼變道也不打燈?!蘇有有怒從中來,啪啪地摁了兩下大喇叭,以示不滿。沈昱在後排全程目睹了此事,不由彎了嘴角,新手司機和老司機的區別,就在於一個開車很沉默,一個滿口都是傻逼,會不會開車啊?!從蘇有有患有路怒症的反應來看,她開車還是有些時候了。
前方十字路口,紅燈,變道超車的小金盃減速停了下來,蘇有有停在他們後面,見前車車門開啟,走下來兩個男人,穿著工字背心,面板黝黑,身材魁梧,他們走到她車的駕駛位前,重重地叩了兩下車窗,衝她比了個出來的手勢,似乎來者不善。
蘇有有一看就怒了,麻溜兒地推門下車,先發制人:“哎你們老師沒教過你們,變道要打轉向燈麼?你知不知道剛才差點撞上?!”
其中一個男人啐了一口,怒道:“什麼撞上?!老子技術好得很,不可能!你竟然敢大喇叭吼老子,膽子不小,欠揍啊?!”
蘇有有沒見過這麼蠻不講理的司機,自己不打轉向燈,差點造成事故,還不讓別人摁兩下喇叭發洩了,更有甚者,還跑來威脅她?
她氣得叉起腰,朝那兩個壯漢勾了勾手:“來來來,到這兒來。” 她走到保時捷前面:“想揍我是吧?那就在這兒揍,我正好裝了車載攝像頭,你們不怕事兒鬧大,就揍吧,最好揍嚴重點,我好告你們故意傷害。”
兩個大漢沒料到她是這種反應,一時之間面面相覷,沈昱本來心急,怕她被欺負,但柺杖卡在車裡,等他開啟後座車門,好不容易挪出來時,蘇有有已經跟個跳蚤一樣,在兩個大漢眼前蹦躂,邊蹦邊指著自己的臉:“打呀打呀,怎麼不打呀?告訴你們,你們的車牌號,長相,我都已經掌握了,你們不要想能逃得掉,等著被全國通緝吧!”
沈昱見狀,反倒擔心不起來了,臉上浮起玩味的笑,他斜倚在車邊看戲。
倒是兩個大漢再次面面相覷,看了看蘇有有,看了看保時捷牛逼的車牌號,再看了看剛下車,倚在車門邊的男人,對方正面色陰狠地盯著他們,一言不發,那種病態而又略帶神經質的表情,讓他們在大太陽底下不寒而慄。
原本就是雄性荷爾蒙作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