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啟雄也是急了,他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性格,如果她說出口,就是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去。
聽到鄭凜敘的名字,文浣浣心底一痛。
掌心被指甲掐的極痛,而那些痛能讓她更加堅定,不至於喪失理智。
“這方面你們不用擔心,我既然能說去,我就有把握保護自己,爸,”文浣浣的聲音抖了抖,“那是我的哥哥,不僅是師兄,而且還是我重要的人,你們瞞著我,如果他真的出了事,你們真的認為我會一直這樣快樂下去嗎?”
“那你要去嗎?”
門口,一聲壓抑的,接近憤怒的低沉聲音響起。
文浣浣身子一僵,沒有回頭。
只能感覺到那散發著野獸氣息的身影慢慢靠近,最終停在她的身後。
不消回頭她就能感覺到他暴戾的憤怒,因為他從沒有對自己散發過這樣的氣場。
“是,我要去。”文浣浣還未回頭,一隻大手把她的臉扶過來,力道有些大,讓她不自覺皺起眉頭。
鄭凜敘面無表情。
他的眸底似乎在醞釀著一股風暴。
在進門前聽到她字字鏗鏘——重要的人、那個人,她說他是她重要的人。
她竟然真的說出口了。
“我不準。”鄭凜敘張口只有三個字,卻帶著他從未向她表現出來的冷厲,和決斷。
“你不幫我,我會去找顏夕,她會幫我。”文浣浣感覺到下巴的力道倏地縮緊,卻不反抗,冰冷地回視,“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這件事你可以不參與,我不要求你。”
“哦?”鄭凜敘怒極反笑,他蹲□子,在她面前還是高出了許多,“不參與?不要求?那你知不知道只要我動動手指,徐家會跨,徐顏夕會跨。只要我不準,放眼全國,都不會有人敢幫你。”
文啟雄皺眉,他知道鄭凜敘是關心則亂:“凜敘,好好說話!”
姥爺卻攔住了他,看著鄭凜敘隱含怒氣的身影,搖搖頭。
“跟我回去。”奪回理智,鄭凜敘的怒氣淡了些,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不容許別人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