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的小女孩，讓他想到了白夜城的小翠兒。
一塊金子對於他這種級別的人不算什麼，但對於眼前的小女孩，可能是救命錢。
“真的嗎？謝謝大叔，大叔你真帥！”
小女孩眉開眼笑，因為太過激動，鼻子裡的鼻涕被吹起一個小泡，然後又啪的一聲破了。
韓楓失笑，將這塊金子遞給小女孩，把她不知道從哪裡採摘的野花接過來，隨手放到桌子上，繼續喝酒吃肉看花魁的窗戶。
“大叔，你也是來找忘語仙子，想要得到仙子青睞的嗎？”
小女孩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盯著他桌上的兇獸肉，兩眼直放光。
韓楓把一整盤肉放到她面前，笑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圓圓！”小女孩抓起一塊肉放到嘴巴里，兩邊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含糊不清，“謝謝大叔，你人真好！”
韓楓閒著也是閒著，索性跟圓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他喝酒，小圓圓吃肉，倒是難得的和諧。
“大叔，你是個好人，圓圓不想騙你，你還是走吧，沒有機會的。”
圓圓瞪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聲音稚嫩，很是好聽。
韓楓笑著問她，“為什麼，你剛才不是還說我很帥，是個好人嗎？”
圓圓坐在凳子上，兩條腿懸在半空，以她現在的身高，還夠不到地。
兩隻幫呼呼的小手不停的往嘴巴里塞肉，含糊不清說道：“沒有用的，我聽銷魂閣的大姐姐說，今天晚上就是個噱頭，其實早就內定下來了，是天龍族的一名強者。”
“哦？”韓楓挑眉，沒想到這六七歲的小丫頭，竟然還知道這種內情。
小圓圓繼續道：“我白天在外面賣花，晚上就去銷魂閣幫著公子爺和大姐姐們挑燈籠，大姐姐們喜歡我，才告訴我的。”
挑燈籠，是銷魂閣獨有的規矩。
有哪位姑娘被公子爺相中了，就會找一位小花童挑著一盞紅燈籠站在門口，燈籠皮上寫著這位姑娘的花名。
一來是告訴客人，姑娘已經開了身，不介意的就等著。
二來是告訴其他人，房間有人，不要隨意亂闖。
直到裡面的人結束出來，小花童才能拿了賞錢離開。
本來這種小花童，銷魂閣找的都是耳不能聽口不能言的聾啞人，萬一房間裡說點什麼，也不至於被聽了傳出去。
圓圓是個例外，一年前她沿街乞討，結果衝撞了忘語仙子的花車，險些喪命。
忘語仙子看她可憐，便跟銷魂閣請示，把她安排在裡面挑燈籠。
圓圓手裡的鮮花雖然不是忘語仙子親手採摘，但她跟忘語仙子有些交集和溝通倒是真的。
有時候忘語仙子閨房當中不要的物件，也會送給小圓圓，每當這個時候，她總能賣出很不錯的價格。
久而久之，老忘憂城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對小圓圓也非常客氣。
但近些時日，因為忘語仙子要一舞定終身，吸引來了很多的外來修士，不懂裡面的規矩，所以有些人才會對她粗暴一些。
“大叔你面生，卻跟別人不一樣，對圓圓很好，圓圓才告訴你的，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否則忘語仙子會很為難的。”
圓圓吃的滿嘴流油，一整盤肉都吃完了，還不忘了把手上的油嗦乾淨。
她謝過韓楓的金子和肉，拍拍圓鼓鼓的小肚子，告辭離開了。
韓楓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望著街對面緊閉的窗戶，口中喃喃，“天龍族……”
這個跟下界天龍教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種族，從剛來到上界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卻始終沒有見到過。
青樓紅塵女的歸宿，他沒有興趣。
但忘語仙子號稱是太古紀元純血神族後裔，加上內定的天龍族強者，兩重身份加持下，已經讓他動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不多一會兒，變化成程昊模樣的吳良道長就從外面回來了。
他風塵僕僕，剛坐下就抓起酒壺，把剩下的酒一股腦全都幹了。
“韓道友，不好弄啊！”他齜牙咧嘴，“夏家有一位渡過神劫的大神坐鎮，以咱倆現在的身手，怕是沒有十足把握啊！”
韓楓神色平淡，一點都不意外。
這種地界的賭石坊，有一尊大神坐鎮太正常了。
雖然都知道夏家權勢滔天，誰敢打他們賭石坊的主意就是個死，但即便如此，還是要以防萬一，派遣一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