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你們夜家財大氣粗,定是能夠找到更好的大夫。”
“我們夫人不曾染疾。”
見此,沐容塵更無心去夜家了,他現在還自我惱怒著,也不知卿卿她們兩個去哪兒了,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找到她們的蹤跡,這兩人彷彿從人間蒸發一樣。
他連忘憂殿都去找過,也全然沒有找到她們。
只有拓拔耶與他說起,她們兩個昨兒個去了樂器店,但後來後來誰也找不到她們兩個人了。
其實,那晚上該是他錯了。
舞羽他們要殺卿卿,卿卿有那般反應也是理所當然。
可是他,竟是由著她們兩個離開了。
此處於她們兩個女子來說,人生地不熟也罷了,這暗裡還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她們,若一旦出事兒,他都不知道該怎得和墨檀交代。
“既然如此,那沐某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見此,兩侍衛有些不知所措。卻遲遲不肯離去。
沐容塵也由得他們站在外頭,雙眉依舊擰成一個結,思索著她們會去哪兒,可是為人抓了,如若是這樣的話,那他該是能過收到一丁點訊息。
“你們還不快走,難不成想讓我放狗?”夏侯東冷著臉道,平生他最恨夜家的人。
兩侍衛聞得聲音,陡然一驚,抬眸時。更是震驚的說不出話,雙唇顫抖了好些次,才開口:“家家主,你不是在南苑嗎?”
夏侯東輕愣。當下反應過來自己竟是忘記在他們面前躲起來,不過既然看見也罷。
“你們家主有我這麼年輕嗎?”
兩人當即搖搖頭,可這容顏著實是太像了,難道有些事兒一想就明白了,有些事兒擱在大宅子裡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了。
“那還不快滾。”
兩人踟躇了會兒,掀唇而語:“還望沐公子救家主夫人。她讓業國郡主給綁走了,現在她要求家主讓我們來找你。”
話落,素來在人前分外鎮定的沐容塵竟是猛地站起了身子,黑眸中繚繞著難以置信。反問道:“你們當真確定是業國郡主?”
兩人遲疑了會兒,才道:“這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她讓我們找家主的表妹和表妹夫以及沐公子你。”
聽聞,沐容塵算是肯定那當真是蘇暮卿。
只是他斷然沒有想到她的膽子如此之大,竟是單槍匹馬的闖入了夜家,還脅迫了家主夫人,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轉而,他想到她離開時說得那番話。她該是被逼急了。只就算如此,也不得如此。
難道她就打算如此止步了?還是說她有何打算?
沐容塵思慮再三,終是頷首。同意跟著他們去見蘇暮卿,夏侯東也跟著而去,這該算是他頭一回踏入夜家的大門。
蘇暮卿默不作聲,示意小燕起身,而她則坐在琴案前,纖細的手指託、劈、勾、剔、抹、挑著琴絃,那琴音與先前的曲子有所相似,卻又有所不一樣,彷彿一場偉大的祭奠,有人在笑,有人卻是在哭泣,命的隕落。
音止,家主夫人怔怔的望著那一囊古琴。
這是她一生中第二次聽得這曲子,第一次便是從老四媳婦那兒聽得。
昨夜,聽到那曲子時,她總覺得有所熟悉,卻還是與記憶中的有所不一樣,而現在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老四媳婦是個安靜的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不喜與人爭鬥,奈何這大宅子裡能有幾時安寧?
後來一樁樁的事兒,一聲聲流言蜚語,怕也不過是有心人而為。
蘇暮卿望見他們沉浸在回憶中,幽然開口:“可是熟悉?你們可知是什麼害得她們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便是這曲子,你們可想要?”
夜南樓微怔,當下又醒神:“是蘇府的?”
蘇暮卿唇角微勾:“家主真聰明!家主夫人都識得這曲子,那麼你們說你們的老四可是知道?以我姑姑的性子會告訴夜北樓不?”
夜南樓眉頭不由蹙起,冷沉道:“沒想到郡主膽子當真是大,竟是敢將這東西告知於我們,你不怕我們也起了歹心?”
蘇暮卿嘴角流露出一抹譏笑:“怕。當然怕,我巴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些,讓他們去爭個你死我活。現在,你們可是明白我為何會一路都是弄了假曲子,而到了你們面前卻是將最原始的曲子告訴你們,因為這事兒是從夜家起,那就從夜家結束。”
“你打算做什麼?”夜南樓心底不由升起一絲不安,而他堂堂家主竟是讓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給震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