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瞧得蘇暮卿提著水桶出去,趕緊的開口道:“郡主,還是卑職來。”
蘇暮卿掃了眼停在竹籬笆外的馬車。而滕彥的身影卻是不知去了何處。
黛眉有一次蹙起,她環視了下四周,開口道:“不必,去看看小侯爺在哪兒。”
話音剛落,滕彥的聲音就從不遠處傳來:“我來了。”
一身紅色錦緞衣衫在照耀下甚是奪目。彷彿是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
蘇暮卿看著他走進院子,示意其進來說話。而手中的水桶便交給了侍衛。
滕彥跟隨著蘇暮卿進屋後,面容上的笑容斂去,道:“接下里你打算怎麼做?”
蘇暮卿將袖子裡的聖旨抽出,幽幽道:“先看看這三人是什麼樣的情況,若是有一個符合,便是將這聖旨讓她接了。”
滕彥眸中閃過震驚,卻也沒有多說,接過她遞上來的聖旨,點了點頭。
蘇暮卿自是看到他眼中的驚訝,平靜似水的開口:“只能如此,倘若一個都不行,那只有我自己了。”
滕彥微滯,淡淡的反問道:“你還可以選擇離開。”
蘇暮卿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但異常鄭重的開口道:“不行。我放不開。況乎我若是離開,可是會牽連你們,但換一個人,只要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那一切都有皇帝擔著,而若沒人,便只有我。”
滕彥見她神色如此堅定,眸色微閃,方道:“如此,你才沒有對她們兩個說起?”
蘇暮卿笑笑,並非全然如此。
時至午時,兩侍衛皆是歸來,蘇暮卿一一吩咐,命他們將其中一姑娘送到偏房,並將其弄醒,按她所言,與之交流。
而她和滕彥則是躲在暗處觀察這三個姑娘。
第一個姑娘,除卻初睜開眼時的茫然,稍即便是鎮定下來,眼眸中流露出來的神色也是異常的平靜,好似根本不害怕兩個侍衛將她捆綁而來。
幾乎不必多問,蘇暮卿當下否定,立刻與侍衛悄悄打手勢,將其帶走。
這讓滕彥甚是驚詫,這姑娘可是與暮卿甚像,怎得偏生不用?
蘇暮卿察覺到他眼眸中的驚訝,抿了抿唇,望著又一次昏迷過去的人,幽幽道:“此人心機太沉,將她放在睿王的身邊,反而是助他一臂之力,我沒必要做如此之事,而且這人不好控制。”
滕彥眸光閃爍了下,沒想著她連這都考慮:“可眼下都火燒屁股了,你還考慮這些?”
“必須。”蘇暮卿毫不猶豫的開口,她不會做得益於對方的事兒,把這樣的女子丟到睿王的身邊,無異於如虎添翼,白白便宜睿王。
第二個姑娘醒來時,瞧得兩個侍衛緊盯著她,眸中流露出些許惶恐不安,卻固執的咬著雙唇與侍衛對峙著,良久才開口道:“你們,你們想要做什麼?”
聲音非常的柔軟,還有一絲膽怯,但聽著卻是甜甜的感覺,極是能夠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然而,這人沒有絲毫能力,嫁入王府,怕是過不了多久就命喪九泉。
蘇暮卿有些於心不忍。
又失去一人,還剩一人,機會甚是渺茫。
蘇暮卿抿著嘴唇,明眸中的神色甚是複雜,最後一人,最後一點希望,若是破碎,她就要走向不歸路。
當侍衛才解開那姑娘的穴道時,那姑娘當即破口大罵:“你們是什麼個東西,竟然敢綁架老孃?是不是以為老孃身子骨嬌弱,就好欺負了?”
侍衛嘴角一抽,張口欲說話,卻又讓那姑娘給打斷了。
只見她叉著腰,大聲道:“瞧瞧你們穿得人模狗樣,啊,怎麼就幹這種欺負弱女子的事兒,丫丫的,還不快把老孃送回家去。”
其中一侍衛向著蘇暮卿所處的方向看了眼,見郡主沒什麼反應,只有硬著頭皮開口:“姑姑娘,我們有話要問你。”
那姑娘眉頭一皺,眸光兇悍的盯著兩侍衛,冷哼一聲:“說,老孃可沒功夫陪你們玩。”
“你是蘇暮卿姑娘嗎?”
姑娘神色疑惑的打量了下他們二人,上上下下,道:“是有怎樣,不是又怎樣?”
“是的話就活,不是的話就死。”侍衛如實開口道,“姑娘,你可是?”
“喲喲,你們兩個還敢威脅老孃,當真以為老孃好欺負?你可知道老孃十歲便能徒手將野豬制服,還會怕你們兩個小兔崽子?”
侍衛訕訕的笑笑,他們怎麼看都比她大,怎麼就成了小兔崽子。
而且更重要的是郡主怎麼一點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