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的開口:“不可以。”
“好凶。王兄,虧得你誇得天花亂墜,你坑我。”蘇連墨怯弱的回道,身子竟是向著吳遠清身後靠了靠,而後雙眸蹙起,自言自語“而且這明明就是我家的丫頭,我好像不需要給你錢。”
綠兒介面,斬釘截鐵道:“的確不需要。把錢拿出來,要不然我要報官,你搶我家小爺的錢,還汙衊我家小姐,甚至殺了我娘。”
“拿出來,拿出來”
百姓們再一次呼喊起來,從一致辱罵扔打蘇暮卿轉向了對面的男子。
蘇暮卿心下一陣哀嘆,真是可悲的人,愚昧無知。
中年男子頓住,眸露惶恐不安的望了眼外頭氣勢洶洶的百姓,趕緊地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子:“就這些了,你們都拿走。你這個女兒我也不要了。”
話畢,欲跑。
卻讓吳遠清眼疾手快的扣住肩膀:“口說無憑,保不準下次你又這般來敲詐郡主,而且你當真是不要這個女兒了?”
中年男子不停的點頭:“要,不要我不要了。我也絕不會敲詐你們了。放我走吧。”
綠兒跟沒玩夠似的,看百姓都倒向了她們,繼續道:“吳侍衛,不得放了他,將他扭送到官府裡去。他逼死了我娘,我要為我娘報仇。”
外頭的百姓又一次呼喊著:“送官。送官”
興致分外的高揚。
吳遠清點頭應聲:“好。既然綠兒姑娘想要為孃親報仇,想來郡主也是願意助一臂之力,卑職立刻將他送去見官。”說話間。用力拖著中年男子欲往茶館外頭走去。
中年男子掙扎想要逃脫,奈何這力氣不如人,只得求饒道:“郡主,饒命啊。是草民一時貪財,才來冒認女兒。草民認錯了。她不是草民的女兒”
“哥,你”陸姨娘詫異的開口,卻發現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而美麗的眸子裡盡是失望。
蘇暮卿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剛才不是很篤定嗎?而且你說得可是極其的對。怎得現在要去見官老爺了,就不要這個女兒了?想要脫罪。”
中年男子依舊還是拼命的掙扎中。口中不時地求饒著:“郡主,行行好。這銀子草民都還給你了,這女兒草民也不要了。只求你好好待她就是。”
忽而,他的身子望著牆壁上一撞,吳遠清不由得為鬆了下,他便是快速的竄入人群中,在菜葉泥巴等亂糟糟的東西下逃竄的無影無蹤。
中年男子一逃開。這茶館外的人也散去了許多,頓時清靜了許多。
蘇暮卿對著蘇連墨回以一笑:“謝謝小叔。不知小叔這些錢能不能借暮卿一用,想來因為暮卿的原因,害得這裡的客人都沒能好好的用茶,還給掌櫃平添了那麼多的麻煩。”
蘇連墨輕頷首,眸間漾著濃濃的笑意,溫和道:“阿暮拿去便是。”
回到蘇府時,府裡的僕人瞧得她們這幅樣子回來,倒抽一口氣。管家連連詢問道:“二小姐,陸姨娘,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蘇暮卿搖搖頭,平靜道:“沒什麼事兒,管家叔,你且去忙就好,我們回去換身衣服就好,也別的和叔父嬸孃祖母說起,免得她們操心。”
“可”管家還要多說什麼,便是讓蘇暮卿制止了,“管家叔,沒得事兒,我就不再這兒逗留,免得讓嬸孃她們曉得。”
才跨進落松院,朱兒瞧得她們那番模樣時,縱使再穩重,這握著掃帚的手也是一抖,滿眼詫異的望著她們:“你們不是去見人嗎?”
蘇暮卿輕點頭,望著安寧的落松院,嘴角揚起淺淺的笑容,這兒真安靜。
她掃了眼朱兒,聲音平靜似水:“嗯。你和秋棠二人去替我們弄些水來,這般沾著身子終歸是不舒服。到時候你再替吳侍衛包紮下傷口,貌似傷口裂開了。”
在抓那中年男子的時候,蘇暮卿幾乎聽到吳遠清傷口裂開的聲音,若不是這天氣冷,衣服穿得厚,想來那血跡也該是滲透到外頭了。傷口未愈,拉著他出去,當真是為難他了。
不過,這也該算是他職責所在。
氤氳的熱氣繚繞在屋裡,帶著絲絲暖意。
蘇暮卿緩緩的解開如墨髮絲,褪去身上骯髒的衣裳,她從來不曾想過百姓會是如此,竟是仇視著官家富家之人,可平日相見之時,明明捧著笑臉客氣萬分。想來更多的是該是看在這銀子的份上。
她輕嘆一聲,望著銅鏡中的自己,額頭上的髮絲還沾染著些許雞蛋的蛋清,臉上也不似出門時那般潔淨。幸好,幸好綠兒這丫頭在關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