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的跪在林墨昂的面前。道:“皇上,你別問民女蘇姑娘在哪兒,民女即便是死也絕不會出賣蘇姑娘。”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將自己與林墨晟的關係斬斷的乾乾淨淨。
而眼前這些人,她明白都是猜疑心極重之人,就算隱隱的明白她說得話極可能是假的,他們也會去派人求證。故而,她又將南海國的兩人拉下水。
因為當初救她的人,不是什麼漁民,也不是過海的商人。偏偏是非常和適宜的南海國的皇子。且她記得沐容塵說過,爹孃的死還關係到了南海國皇族。
那麼,這般該是能夠讓他們忙上一陣子了。
沉寂半響。林墨昂渾厚卻變得低沉的嗓音溢位:“你可知,欺君之罪的後果?”
蘇暮卿唇角微微彎起,恭敬的點頭應聲:“民女知道。蘇將軍夫婦也知道,蘇家人都知道。所以一切都恰逢時宜。”
林墨昂眼眸中掠過一絲詫異,他緊盯著蘇暮卿的雙眸。試圖從她神色中找到絲蛛絲馬跡,孰料她雙眸中平波無痕,彷彿早已預料到一起。
其實,蘇暮卿心下非常的緊張,此刻為衣袖遮蓋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她在賭他們的猜疑。
林墨晟冷哼了聲。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跪在地上蘇暮卿,冷冷的開口道:“你以為你說得這番話有人會相信嗎?”
蘇暮卿微微抿了下唇。道:“無人信也無妨。那樣的話,你們要的東西誰都別想找到。業國一樣,南海國一樣,羌國也一樣。”
此話一出,林墨昂等人的面色當場黑沉了下來。但卻都沒有發作,只陰森森的望著跪在地上膽大包天的人。
蘇暮卿頂著這道道幾乎能夠將人看穿的視線。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努力的讓自己的身子保持著不動搖。
良久,久到蘇暮卿都覺得這空氣非常稀薄的時候,林墨昂幽幽的開口道:“暮卿,你撒謊的水平似乎越來越高了。當真不能小覷啊。”
蘇暮卿暗驚,難道讓林墨昂發覺了嗎?可若然如此,她以為他不該是當著南海國皇子面說。
不,不可能。
她必須裝下去,她不要和林墨晟牽扯上一丁點的關係。
她勾起唇角,輕笑了聲:“既然皇上認定暮卿是蘇將軍之女,那暮卿就是。也就不作多說。只懇求著倘若有一天真正的蘇姑娘站出來時,皇上能夠免於暮卿死罪。因為並不是暮卿刻意隱瞞之,而是大家皆不信之。”
林墨昂劍眉微擰,她這招玩得可真夠玄乎,真假難辨。不過她的膽子當真是大了點,竟是敢在他面前故弄玄虛。他冷著臉喝道:“暮卿,你別以為有晉王在你身後撐著,為所欲為。”
蘇暮卿斂下笑意,道:“皇上,民女不敢。”
“諒你也不敢。”林墨昂沉沉的回了聲,沒想著他堂堂皇上竟也讓她給繞進去了,還分不清這真真假假,好在這丫頭還是說了點資訊,他抬眸掃了眼拓拔耶兄弟二人,“起來吧。”
林墨晟也萬分沒想著這丫頭有兩把刷子,唬得他們都不敢隨意妄動,一旦她真是假,那真正的蘇暮卿就是漏網之魚,如此一來,當是麻煩至極。可若然她就是,那豈不是便宜了林墨檀?
他正欲開口之時,南海國二皇子拓拔耶平靜的開口道:“皇上,拓拔耶有一事懇請皇上,還望皇上能夠將這位暮卿姑娘借拓拔耶一用。”
話落,蘇暮卿柳眉輕蹙,眸間劃過一抹狐疑,她側首與安如璃打了個照面,彼此皆是從對方眼裡看出疑惑。
林墨昂言道:“這怕是朕都做不了主,你們也該都看見了,這位暮卿姑娘的性子可是直的很,她若認定了的事兒,咱們誰都沒有辦法,獨行一人之人,最難讓人拿捏。”
拓拔耶輕頷首,側身望向蘇暮卿,誠懇的開口道:“暮卿姑娘,吾聽聞當年蘇將軍夫人帶救走了吾妹,不知你可知道些許?”
蘇暮卿嘴角微微彎起,望了眼拓拔耶,又看了看拓拔錄,道:“都道是救,倘若暮卿說了,豈不又是陷公主於不義之地?故而,恕暮卿無可奉告。”
拓拔錄冷哼了聲:“你是在我們會陷自己的妹妹於不義之地?”
蘇暮卿笑笑:“暮卿什麼都沒有說。不過,三皇子,暮卿以為我們該是不只見過兩次。也許這是第三次。”他的聲音太熟悉,彷彿曾在何處聽到過。
言畢,她快速的掃了眼林墨昂等人,這些人眼底都劃過一絲驚訝,唯有拓拔錄黑眸之中什麼都不曾有。
“哦,是嗎?暮卿姑娘還見過錄兒?”拓拔耶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