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暮卿定是會進宮看看她老人家。”
林墨昂站起身子,悠悠道:“難得曠早朝,朕就好好去享受下這長安城大街小巷的熱鬧氣氛。墨檀,暮卿,五日後宮中見。”
“暮卿恭送皇上。”她終歸還是覺得這皇上遠比皇兄這稱呼來得順口。
待得林墨昂離去之後,屋子裡陷入了靜默的氣氛之中。
蘇暮卿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安靜的坐於林墨檀的對面,冰涼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杯口。
一次,兩次茶水漸漸冰涼。
昨日激盪的心好似在慢慢的冷卻,她以為以墨檀於她的感情,該是會與她說。卻不想她終還是看重了自己,抑或說她終是不夠了解他,只知道他的溫柔。
為溫柔捆綁的心,一陣陣的輕疼著。溫柔從來不是罪過,可她不禁覺得自己入得太早,明明是為了仇恨而歸,可偏偏心幽幽的嘆息著。
蘇暮卿抿了抿唇,直起頭望向坐於對面的林墨檀,卻不想他竟是輕靠在椅子上,閉眸休憩著,呼吸很淺,若是離得稍遠些,她幾乎是聞不得。
“墨檀,墨檀?”她低低的輕喚了幾聲,但並未得到他的回應。
她輕愣,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她的心在苦苦做著掙扎,而他卻是睡著了。似乎還睡得很安穩。怕是最後皇上說得幾句話,他都不曾聽見。她無奈的扯動了下嘴角。
蘇暮卿取來一件厚實的衣裳,輕手輕腳披在他的身上,明亮的雙眸久久的凝視著這一張算不上很熟悉的容顏。
良久,她長長的嘆了口氣。
“卿卿,大清早嘆什麼氣?莫不是昨夜墨檀欺負你了?”沐容塵含笑踏風而來。
蘇暮卿抬首望向沐容塵竟是一人而歸,不禁蹙眉:“她們呢?”
沐容塵溫和的笑笑:“卿卿,你放心,我不會拿她們怎樣,正忙著呢。墨檀?”
他瞥了眼倚靠在椅子上不言不語的林墨檀,眉眼間劃過一絲疑惑,眼底下還布著一層不安。
林墨檀依舊不語,闔著的雙眸不曾張開,精緻如玉的面容上甚是平靜,彷彿是在沉睡中。
沐容塵嘴角的笑容盡失,面色漸漸的變得凝重,他抬眸向著蘇暮卿望去,視線甚是銳利:“他這般狀態是有多久?”
蘇暮卿暗驚,瞧著沐容塵凝重的面色,心微微一滯,呆滯的開口道:“約莫半個時辰,左右是在皇上離開的時候,他便是如此。”
沐容塵眉頭緊皺:“你說皇上來過?可是說了什麼?”
“說五日後,羌國公主與南海國二皇子,三皇子將來業國。”蘇暮卿如實回道,雙眸卻是凝視著林墨檀的面容,垂著的手指輕輕的抖動著。
她隱隱明白墨檀這般睡著,並不是累了,困了,雙眸漸漸布上濃濃的擔憂。
沐容塵抿唇,直勾勾的望著蘇暮卿,自是明白她也該是猜得墨檀的情況。
半響,他從林墨檀的懷中取出一塊令牌,道:“卿卿,我能相信你嗎?”
蘇暮卿不明所以,視線從林墨檀的身上挪開望向沐容塵,擔憂與疑惑並存。
沐容塵將令牌丟在桌上,快速的開口:“這些日子內你就是這王府的主子,所有的大小適宜都交由你來處理,至於這東西能夠讓你順暢的出入皇宮。想來,皇上該是提過讓你進宮。”
言畢,沐容塵將看似沉睡著的林墨檀打橫抱起,大步離去。
蘇暮卿著急的追著出去,焦急的喊道:“沐容塵,墨檀他”
沐容塵不曾回頭,更不曾停下腳步回應她,反倒是腳下的步子更快。
紫衣白衫,縷縷青絲隨風飄揚著消失在她的眼簾裡,眼裡只剩下空曠無人跡的院子。
蘇暮卿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越來越快,緊緊的糾結在一起,雙眸裡擔憂盡失,留得是濃濃的惶恐。
她望著偌大的院子,竟開始變得不知所措。
墨檀,墨檀
她輕輕的喃著他的名字。
墨檀,你不要出事,不要丟下她一人。
這時,安如璃與朱兒二人風風火火的趕來,瞧得一臉失魂落魄的蘇暮卿,當下明白真是出事了。
“表妹。”
蘇暮卿直首惶恐不安的望著安如璃:“表姐,墨檀他他睡著了,我和沐容塵都喊不醒。”
安如璃點點頭,安慰道:“別擔心,我們知道了。這些天,我們都會陪著你,把該做的事都做好,不要讓他們也擔心你。”
蘇暮卿緊緊的抓著安如璃的手臂:“可是,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