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倆沒有坐馬車,她們身上依然隨身綁著細軟,很快取出幾件衣裳,給顏玉他們披著。
與此同時,李、常兩位婆子也趕來兩輛馬車,在眾人的簇擁下顏玉上了馬車,換了衣裳。
溼漉漉的發用幹巾拭了好久,都沒大幹。
再次下了馬車,看見左孆和纖意安然無恙的,也在另一輛馬車裡換了衣裳下了馬車,不覺鬆了口氣。
看來,這一世,她們跟著她,暫時不能閒著了。
擰緊眉,隨著暗衛們一起來到河邊,又看了一眼橫屍河中的馬兒,沉聲出了聲:“馬兒服了什麼毒?”
隨從的暗衛抱拳道:“是醇彾,按毒發時間來算,馬兒是離開嘉馨府後才服用了醇彾。”
聽到醇彾二字,顏玉不覺閃了閃神,就算不看那馬兒,那黑色的血液也在她眼裡來回走動。
醇彾在場的人都知道,天元朝最有名的毒藥之一;能排的上有名的毒藥,必須具備毒性猛烈,藥難尋,有起源可尋,能讓中毒者有生不如死的感覺等些條件,最關鍵的一點是:沒有解藥,而醇彾正好具備這些條件。
但顏玉並沒有在並沒有在意醇彾的毒性,而是在那暗衛一說到醇彾時,她立馬想到了百里如玉。
這一常驚馬,她並沒有受到驚嚇,而是這接二連三的突發狀況,倒讓她顛覆了一些她原本認定了的狀況。
想到上一世的百里如玉,可是用醇彾毒殺死一個小廝過的,還是那種明目張膽的逼下那小廝喝下毒酒;而當時,她是親眼看著那小廝七竅流黑血的那死狀與今天的馬兒一模一樣的慘狀。
話說那小廝的罪名是背主,還偷了賣身契,正準備出逃來的;那章賣身契就是那小廝身上收出來的,當時的她沒大在意,因為她身邊的一二等丫頭,也揹著她做了一些惡,她自然也沒有給那小廝好臉色看。
而且還間接的害死了他,得知了前因後果,她直接對百里如玉提議:“這種背主的奴才,乾脆一杯毒酒賜死好了!”
到底還沒想到百里如玉還真接受了她的提議,真不知哪來的一杯毒酒,親自給那小廝灌下肚,沒多久,那小廝就七竅流黑血而亡了。
為這事,她還受老夫人的責罰,原因很簡單:她這個做姐姐的不知勸說妹妹做傻事,反帶頭賜開口人以毒酒云云。
那小廝慘死之後,她一連好幾天都沒睡安穩過,於老夫人的責罰,也是第一次心甘情願的接受了。
害怕的念頭早已體會過,如今想起來,已經沒多大感覺,因為那小廝即使不間接的死在她手裡,也會直接死在百里如玉手裡,那小廝必死無疑,不管她有沒有提議。
這樣的認為,她非但沒覺得有絲解脫的感覺,反而寒顫的慌。
念頭一閃,那小廝不像是背叛了百里如玉,更像是知道了百里如玉什麼事一般,要不,她去百里如玉那之前,那小廝的嘴為何是被堵住的。
馬兒的身體裡的溫度漸漸流失,就如時下卻有中風雨欲來的感覺,明明是陽光明媚的天!
第一百四十一章 拖延
右手撫上左臂,指腹在袖臂上來回摩擦,雖清風拂面,分外愜意,旦此時的顏玉,已經感覺不到清風拂面的那種舒爽的感覺了,她所能感覺到的,只是從後背襲來的陣陣陰風。
下意識攏了攏肩——這上演的已經不是簡單的一首驚馬曲了。
而是對一群看不慣她能過好日子的人,有了新的認知。
眼皮子眨了眨,眼底流轉著異樣的光彩,難得重活一世,她可不想成為百里如玉曆練的工具。
原以為這驚馬是孔姨娘,乃至於老夫人布的局設的圈套,如今看來,她還是太傻太天真了!以孔姨娘與老夫人手筆,要不著痕跡的弄死她,真是太簡單了!依她的身份,她能被她們相中,簡直是上上輩子燒了不少高香!
她們倆真可謂是用心良苦阿!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估計百里如玉都不是很明白她們的用心良苦。
這分用心良苦,具體表現為:拿她來鍛鍊百里如玉!
說實在的,依她如今的身份,老夫人和孔姨娘是巴不得她早死早超生的,而老夫人和孔姨娘偏偏選中了她,作為百里如玉曆練的物件,她還的感謝她們不是!要不怕事很小的時候,就沒了性命,即使柳氏護得緊,但老夫人在府邸的地位,總有空子可鑽的。
如此一理順,顏玉就覺得頭有些痛疼,她確確實實是忽略了百里如玉那廝,是在老夫人和孔姨娘身邊長大的。
偏她與百里阮玉不同,一直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