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請。”
許嬤嬤也露出個笑容。伸手招呼道:“小姐請。”
顏玉目不斜視的跟著許嬤嬤一路西行,左轉右拐的來到一處雕欄畫棟的院子裡,還沒見到淑妃,就聽到院子裡的傳至耳邊的鶯鶯燕燕的笑聲。
顏玉心底不知所云,卻是頭也沒抬的跟在許嬤嬤身後,顏玉的這般表現,令許嬤嬤很是滿意的在心底點了點頭——果真如娘娘所言,這小姐是大家閨秀不假。
顏玉不知許嬤嬤的心思,彼時的她想到了淑妃。
上一世的她,與淑妃就只有一面之緣。並沒有什麼交集;這一世的緣分走到淑妃所在的院子裡,她突然覺得,已不只一面之緣那麼簡單了
“娘娘。來了!”剛進了屋子,許嬤嬤就笑著請示淑妃。
“哦!”淑妃這聲音裡包含的意思,估計只有淑妃自個清楚了。
顏玉緩緩抬眸看向淑妃,眼含打量的神色。
身著深色繡荷葉的對襟襦裙,下身是深紫色百褶裙。挽了個看起來很是隨意的婦人鬢,與記憶裡的正經宮妃裝的莊嚴華麗儼然不同;彼時的她雖為宋洛清的母妃,看起來卻如雙十來歲的新婦一般,歲月絲毫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只有一雙眉眼,卻時刻透露著幾分滄桑之感。
對上淑妃用同樣的眼神回打量著她。沒來由地,顏玉覺得有些緊張。
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朝淑妃行了個全禮。
淑妃忙用帶笑的聲音喚她起身。
顏玉剛被左孆扶起。一旁就人出聲,聞聲望去。一位身著一品誥命裝婦人正好奇的打量著她,看來這位夫人就是淑妃的客人了。
不像是皇上妃子的母親,更像是大臣的夫人:一品夫人。
一品夫人天元朝還是很稀少的,除了皇帝的妃子。還得是受寵的妃子有能力為其母爭奪這一品誥命夫人的頭銜外,還有兩個大臣的夫人:現任宰相的夫人和何將軍的夫人均為一品夫人。何將軍只有一女,而顏玉正巧又認識,就是南門贏的心上人何敏。
故而目之所及,眼前這位夫人領著的明顯是她的女兒來謹親王府做客的一品夫人,應該就是宰相夫人了。
想罷,顏玉也不矯情,就屈身朝那宰相夫人福禮問安。
宰相夫人見顏玉只是略略朝她福禮,不大高興,天元朝的女子都認識誥命裝,這是常識;一般人見了身著誥命裝的婦人,哪個不是尊敬有加的,可這顏玉倒好,跪著行禮的興致都欠缺。
而且又在謹親王府,這謹親王不好女色的訊息已經在悄悄流傳了,淑妃也定是聽到這訊息,才歡喜她帶著女兒來看望於她,這時候謹親王府多幾個陌生的小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竟然來了,就的遵守規矩不是!
瞟了淑妃一眼,見其面上沒什麼表情,眼底泛起迷離之色,並不清楚淑妃對顏玉的態度如何,也不好貿然指責與顏玉的無理。
不過在她眼裡,顏玉給淑妃行什麼樣的禮,就得與她行什麼樣的禮,沒理由與淑妃行全禮,對她就敷衍了事了!
話說上回的淑妃的侄女,都給她行了個全禮,眼前的這位小姐,又是哪家沒規矩的丫頭!
諸不知顏玉與淑妃行全禮,全是看在手裡的玉佩鑰匙和別院地址的面子上的,否則她也不會行全禮的。
要知道顏玉母親是天元朝屈指可數的繡娘,她又是百里府嫡親的孫女,給淑妃行禮是理所應當,給一品夫人行禮,那是看得起你,不行禮你也不能拿她怎樣!
顏玉的通體氣派,舉止從容淑妃是看在眼底的,衣裳更是惹眼,並非穿著華麗,而是這短袖褙子和刺繡粉色向陽花的裙子的精緻程度,明顯就是出自第娘柳夫人之手,柳夫人的繡品可是千金難求的,這宰相夫人真是有眼無珠,竟敢給顏玉眼色看。
天元朝權勢說集中也集中,說分散也分散,這些權勢多半重點集中在皇帝和一些百年家族手裡,宰相算什麼?先皇那一代換了十一位宰相。當今皇朝上也換了三個宰相,如今這個宰相,在位時間不短,還為自家夫人爭來了個一品夫人,已是了不起了。
淑妃一眼就看出了顏玉的來歷,不動聲色的瞅了一眼宰相夫人,也不說破顏玉的身份,她根本就不知道顏玉的身份,就算最後捅破了,宰相夫人也不能怪罪於她。
宰相夫人雖看的出來顏玉穿戴氣派,卻沒把她與大家族家的小姐聯絡上,以為如蔡薇一樣,只是淑妃的表親或是別的什麼,而上一回,淑妃可是對蔡薇處處維護的,還專門把蔡薇介紹給她認識。
她哪裡知道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