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閃閃發光,似不久前待客階上,李婆子看顏玉的神色一般:“這丫頭對我胃口!”她說著彎著腰拍了怕左孆,“你若有時間,就來尋我,我懂些藥理,可以教你辨認各個膳食之間的基本忌諱。”
顏玉看了眼沽月,眼底有流光溢彩流動,見纖意愣神,急忙催促著她:“傻丫頭,這時候愣住了,還不快謝過姑姑。”
纖意咧嘴一笑,轉了個身朝沽月扣頭,聲音清脆道:“謝姑姑提攜!纖意感激不盡!”
沽月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擇日不如撞日,你跟我下馬車,我且看你的資質如何。”
說著準月、沽月和顏玉告了退,把纖意半推的給拉下車來。
一旁的左孆見纖意苦著一張臉跟著兩位姑姑下了馬車,笑的渾身打顫。
她和纖意呆在一起雖不如顏玉長久,但也有小半年了。
最近顏玉待她們很換了個人似得,不僅她們主僕之間的關係拉的更近了些,她與纖意的關係,也是親如姐妹,自然知道纖意的秉性,也知道纖意的姥爺是個半吊著大夫。
纖意的姥爺自己在藥理方面不長進,就想著給唯一的外孫女惡補大補,好重振他們醫學世家的雄風。
奈何他老人家有個厭煩背藥方子的外孫女。不過在左孆看來,纖意在藥理面,還是有很高的造詣的。就說上回她吃壞了肚子,反胃吐食,左孆就跑灶房向虞婆子借了個煎藥的爐子,用松節煎酒服下,第二天就跟沒事人一般,可神奇的緊!
左孆笑著把這些說給顏玉聽,聽得顏玉來了興趣,下意識回應她:“這麼說纖意識字?”
顏玉知道纖意識字,而且寫得一手好字,也常聽她提起她姥姥,不過她姥爺的事,卻沒什麼印象;顏玉只知道她姥爺幾年前就去了,不曾聽纖意提起她姥爺過什麼。
“認識,說是她姥爺教的;她姥爺教她藥理,她偏跟她姥爺唱反調,要跟著她姥姥學習廚藝,這般一來,她可就慘了不是!”
“她姥爺自是不肯唯一的外孫女不學他藥理,反正藥理學好了,將來可以去醫部考女醫去。她姥爺就謀和著她把藥理學好了,給世家裡的小姐夫人們老夫人看病,也是一門生計不是,可纖意就是不聽她姥爺的,認為她姥爺是個半吊著的大夫,有時候全家還的跟著他捱餓呢就一心想跟姥姥學好廚藝,只想塗個溫飽。”
“她姥爺也是個犟脾氣,見她反抗,就讓她背抄草本綱目;她若不背不抄,就不准她跟姥姥學習廚藝——那丫頭為了跟她姥姥學習廚藝,就一面背抄著本草綱目,一面跟著她姥姥學習廚藝可惜她姥爺去的早,家裡也沒了銀錢的來源。她年紀雖小,但懂事的早,不忍姥姥跟著她捱餓,見咱們府邸灶房招丫頭,就執法自動的進了府。”
“她跟我熟了之後,就說她原是奔著府邸灶房裡去的,哪曉得有福氣,被咱們小姐挑中了聽說她把月例寄回去後,就收到了她姥姥的回信,讓她好好服侍小姐,千萬別怠慢了小姐您呢!”左孆邊說著便挽起下襬,把撿起的花生往衣襬裡裝,頓了頓抬頭問道顏玉,“這些咋辦?”
顏玉笑了笑:“把生花生和熟花生分別跳出來,熟花生咱們剝了吃了,生花生麼合著熟花生的殼,一會給苾芯送去!”
“不用纖意去了,就你去!你只管去了就問她為何送咱們一把生花生,說我吃了不對勁就吐了出來,說我則怪你和纖意了,總之把你和她之間的關係弄僵,越僵越好!”
左孆眼露疑惑:“小姐不是準備壓下去了麼,這會子怎又要鬧起來?”
顏玉伸手點了點左孆光潔的額頭,指點道:“笨!你來鬧與我來鬧,效果能一樣麼?她們那邊也不是派個丫頭來陷害你家小姐了麼?她們都算計好了,認為我會顧及著兩位老師,那我就由她們算計好了!”
左孆聞罷,眸子裡閃過精光,朝顏玉露了個陰深深的笑容:“這好辦奴婢早看那不知所謂的丫頭不順眼了!”
第一百二十章 失蹤
左孆離開後,顏玉喚了一聲方長隨進馬車,道是有事吩咐。
方長隨隨手把馬車換給經常在他身邊跟隨的小廝來駕,自個攏身則進了身後的馬車。
方長隨貓腰正色瞧了一眼顏玉,秀氣的眉毛略略一挑:“不知小姐緩奴才來何事?”
迎上方長隨的平靜無波瀾的目光,顏玉面上沒什麼表情,聲音卻冷了下來:“方才馬車裡發生的事,你都聽到了?”
方長隨深深看了顏玉一眼,豁地垂下眸子,不顧及顏玉,就在馬車裡坐下了,見顏玉沒表態指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