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空礦的空地:“你們幾個,把那簇花從窗子處移開,好生分離了,重新栽種在前頭這片空地上。這花兒雖個倔強的,但也不許不仔細傷了它們,你們行事多長些心眼,小姐我若滿意了,自當有賞!”後半句話一出,直喜到小廝們心坎裡頭去了,見小廝們個個面露喜色,顏玉斜了視線,話鋒轉了兩轉,“若是壞了本小姐的好事,仔細了你們的皮?”
這事簡單,即便顏玉放了後話,也不影響小廝們高漲的熱情,待見那幾個小廝幹勁十足地齊齊應了一聲,動作麻利地動起手來。
顏玉本意欲吩咐他們拔了這簇野月季,或移植出百里府,來個眼不見為淨。可這遷怒一事,上一世已做得夠本,如今還是少做為妙,畢竟花木本是無錯的,錯的是瞧物人的心態罷了。
野月季的移栽速度迅速,小半個時辰便完工了。
顏玉仔細檢視了一會,覺著滿意後,指了兩個小廝道:“你倆以後月中與月尾,都來我這兒一趟,與我這花兒打理打理,我會跟管家說一聲,其餘時候的活汁還由管家安排著。”言罷,左孆拿了早已準備好的銀錢,一一賞了他們。
小廝們接了賞錢,道了謝離開。被顏玉指名的那兩個,則歡喜地連聲應著顏玉指派的差事,繼而眉飛色舞地走出了媞汀院。
巳時才臨,顏玉就提前坐在院子外的石墩上。
石墩的坐面上鋪了一層軟墊,石墩旁本是一塊白玉色澤的光賞石,眼下已被打磨成三尺高立體石桌,與石墩配得正巧。說是石桌,它的左側桌面上卻多出個灶洞,灶洞裡升著炭火,灶洞上安置著水壺;右側也鑿了一道淺淺的凹,擺了茶壺和杯盞,凹上打了十幾處洞眼,洞眼的深度依次漸緩,後柱面再留了道長口了,那道長口子通的便是凹處的洞眼,備已燙壺溫杯後漏水。
顏玉煮著纖意從井裡打來的水,舀起紅茶的勺子又放回印花的瓷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