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哥哥?又是誰?”
明媚卻又咂著嘴,回味無窮似地,笑著說道:“對啦,你不知道,就是我葉若哥哥,我們是一塊兒長大的,若哥哥對我極好,我也可喜歡他了”
景正卿原本略有些“呆懵”的眸色微微地有些變化,放在腿上的手暗中一握。
明媚淡淡掃了他一眼,似沒發現他的異樣,又笑嘻嘻說:“我也跟若哥哥玩兒的最好啦,總是他扮夫君我扮娘子,哥哥他們都說我們是青梅竹馬一對兒呢!”
景正卿的雙眸已經有些凌厲之意了,整個人繃著身子,一聲不吭。
明媚笑著看向他,又嬌聲嫩氣地說:“所以我吃到了好吃的,自然就惦記我若哥哥,要帶一些回去給他才好呢,咦,正卿哥哥你怎麼了?怎麼臉色有些差”
作者有話要說:來捏萌二爺的糰子臉吧!!!
二爺:別,別揉
明媚:使勁揉,讓我看看底下會不會有一隻狼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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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正卿不敢看明媚的臉;可是又忍不住不看;極快地抬眸看向她,望著她甜軟笑容,心中一股妒火熊熊燃燒
閃爍的眼神幾乎洩露了他心底所想;而臉色也真有繃不住的趨勢。
明媚一手捏著棗子;一手托腮;雙眸望著景正卿;心想:“究竟是不是那個你?”
起先;明媚本沒往別處想的。
在渝州,發現自己生為六歲時候的自己之時;她滿心震驚跟不信;而後在發現是真的之後,卻又在狂喜之餘,十萬分慶幸跟珍惜。
除此之外,對她而言,從前所有的,都已經成為過去,一段塵封的、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煙雲。
至於景正卿,卻像是個慘痛的標記和符號,自然也隨之而被封在她記憶的最深處,偶爾浮上來,提醒她警戒,並且儘量遺忘。
本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遇上,陰差陽錯,居然會上京來。
其實在見到景正卿之前,明媚心中只有懼怕厭憎,別無其他,就在見到他的時候,看到那呆怔好玩的景正卿,震驚之餘,無論如何想不到這會兒的景正卿怎會成為將來那個模樣
無意中,才起了一個閃念。
當時,卻也只是疑心景正卿只是假裝外表純良實則內裡惡劣,但是對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來說,裝成那個樣子,未免有些太不容易
——而且在此後,景正卿的所作所為也的確毫無破綻,若是換做前世的景正卿,見了她,必然是緊緊地貼上來,然而這位二爺,見了她卻總愛理不理,甚至時常避開。
故而那夜,明媚才放心大膽地想要欺負一下景正卿,因為這會兒的他看起來實在是一副極好欺負的模樣,想到之前他種種可惡,務必要討回一點債才好。
一直到景正盛帶她們偷偷去景正茂舊居,聽到景正卿勸景正茂的那些話明媚心中亂跳。
那些聽來耳熟的話,當初,他也曾如此安撫她來著。
而且聽著那樣正經勸慰的話,實在跟那個蹦跳著捉蛐蛐的頑劣二爺聯絡不到一塊兒去。
因此明媚才不由地越發疑心了。
畢竟,她曾經在他手中吃過大虧,也知道景正卿是個絕不容小覷的人。
若不是因這次有衛凌保護伴隨,若不是因為看到這樣無害形象的景正卿恐怕明媚一早就對他退避三舍了,如今有了一絲疑竇,不由不叫她警醒。
故而才想出這個法子。
景正卿對她心心念念,當初她來到景府,葉若明明給她寫了好些信,她卻一封都沒有收到。
其實當初一早明媚就疑心了,當景正盛說是個小廝憊懶把信藏了,她面兒上雖應,心裡卻是不信的,偌大的景府,景正盛又是個精明的,她在景府的地位又因跟端王定親而顯得超然,怎會有小廝敢做這等事?
多半就是景正卿給截了的。
只不過明媚下意識裡不願去求證罷了
他既然不願她嫁給端王而做出那種破格的事,必然會無法坐視她跟葉若如何,因此明媚便只拿葉若出來說。
明媚假裝若無其事地吃著蜜果子,實則緊張地看著景正卿。
方才她說要帶果子給“若哥哥”吃,並沒有就說“葉若”,景正卿那時候明明張了張口,然而卻又忍住了。
此刻,明媚看似自在,心卻高高懸著一旦真的證明他是“那個他”,她又該怎麼面對?
其實明媚自己也沒有想好。
所以就算是狠了心要探他的底細,但是明媚並未準備妥當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