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道:“我也是在路上剛聽說的,來不及去看個究竟就來找你了。”
景正卿道:“事不宜遲,我們快先去衛府看看!”
雲起正有此意,當下兩人一拍即合,雙雙出了衙門,翻身上馬,往衛府而去。
兩人一路且行,便見到許多巡城官兵來往,見了他們頭領們對雲起景正卿這些京中風頭正勁的貴族少年字第都是熟悉的,便不曾攔截。
景正卿倒是叫住一個相熟的,便問:“張大人,這是怎麼了?”
那張大人道:“剛得了信兒,有人行刺戶部侍郎衛大人,被當場格殺了兩名,其他的逃之夭夭,這正搜捕呢。兩位是要去哪?”
景正卿道:“正是要去衛大人府上看看,您忙。”
當下分別,景正卿跟雲起馬不停蹄到了衛府,卻見門口上已經停了一輛馬車,看那車駕記號,卻正是端王。
門口的侍衛也是跟隨端王的,見了兩人,便不曾攔。
景正卿跟雲起匆匆進門,到了內室,卻見外頭守著許多人,張娘子抱著衛宸,玉葫,還有小廝們跟端王的隨從。
景正卿跟雲起一前一後,放輕了腳步,入內一看,各自吃驚。
臥室裡頭,除了床上的衛凌,床邊坐著的自是明媚,身邊兒站著衛宸,另一側是端王,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竟是廉國公府的李曼梓。
衛宸見兩人進內,便走過來。景正卿悄聲問道:“哥哥,怎麼回事?”
衛宸將雲起跟景正卿拉到門邊,才說道:“父親在回來的路上,幾個賊人意欲行刺本是無礙的,誰知廉國公府的小姐正也在場,父親為了護著她,不留神被刀劃傷了手臂”
景正卿方才看到衛凌躺在床上,驚疑之間,問道:“刀傷竟如此厲害?”
衛宸一臉地不安:“自然不止是刀傷,那刀上竟塗了見血封喉的毒藥。”
景正卿跟雲起對視一眼,一瞬都不寒而慄。
雲起問道:“是什麼人這樣狠毒?”
景正卿卻問道:“姑父如今情形如何?”
衛宸搖頭,對雲起道:“還不知情”又答景正卿的問話:“幸好父親自個兒及時處理,才不至於就但是情形也不容樂觀,已經換了幾個太醫了,先前才服了藥,要等會兒再看究竟。”
景正卿亦很焦急,道:“我入內看看”
衛宸將他拉住:“你進去後,若是能勸,就勸明媚別在那守著了,免得她傷心方才差點兒她暈了過去,我怎麼勸也不聽。”
景正卿心頭陣陣發冷,只好點頭。
三人重新入內,略走近了,景正卿一看,見床上衛凌臉色不似平日般白皙,反而像是籠罩著一層淡淡灰氣一般!唇上也毫無血色。
端王察覺三個來到,便回過頭來,景正卿跟雲起忙行禮,端王一擺手示意免禮,面色肅然,一言不發地轉身出去了。
李曼梓瞧見三人,便緩緩地轉過頭去,景正卿見她雙眼發紅,顯然也是哭過的。
景正卿這才靠前,他不敢吵衛凌,便低低地喚明媚:“妹妹”
明媚轉頭看他,雙眸之中淚珠滾滾。景正卿小聲道:“明媚,別哭,別哭給姑父看到了會難過的。”
明媚搖搖頭,轉身又去看衛凌,衛宸便向景正卿使了個眼色。
景正卿便握住明媚肩膀:“妹妹,你出來,我有句話跟你說,姑父才吃了藥,不能打擾他,等會兒他醒了,咱們再來。”
明媚只是不從:“我不走。”
景正卿見她神情哀慟,又記得衛宸的話,便溫聲軟語哄著,一邊將她半抱半勸,終於離開內室。
明媚出了室內,一時哭出聲來:“你做什麼拉我出來?”
景正卿溫聲道:“姑父如今的樣子,就像是我之前受傷半是昏迷那陣兒最是擔心你的,你總是哭,他反而不安心你放心,姑父不會有事,他的武功那樣高強比我更強百倍,我都能化險為夷,何況是姑父?”
明媚聽他安慰,才哭倒在他懷中,道:“景正卿,你不知道,我心裡怕極。”
景正卿抱住她,輕輕撫摸她的背:“有何可怕的?你瞧王爺都在,太醫們也在”
明媚道:“你不懂你不懂”
景正卿聽出幾分異樣來,便問道:“怎麼了?”
明媚咬了咬唇,才低低嗚咽著說道:“我瞧著爹爹的樣子,才忽然間想起來當初,當初在渝州,你去之前,爹爹也曾有過一遭,是這樣的”
景正卿渾身一震:“什